但听到江浩武决绝的语气,回想起她之前挨得那一巴掌。
江妙霖按捺住了怒火,悄悄回到了房间,快速把自己的私房钱和贵重的首饰收了起来。
趁着江浩武夫妇还没有对她实行什么禁足之前,离家出走了。
郑氏是第二日早上才发现江妙霖不见的。
她找遍了整个江家,还去了一趟陶家都没有找到江妙霖。
盛怒之下郑氏把女儿丢失的怨气全数移到了江浩武身上:“定是你说要把她绑上花轿,把她吓到了她才走的!”
江浩武也气得很:“你这闺女心思大着呢,她老早都说过要离家出走,上次关了祠堂还不长记性,还敢跑!”
“既然她现在跑了就别再回来!我也不会去找的!”
江家三房乱成一团的事,传到了江连珠的耳朵里也传到了江晚宁的耳朵里。
下人给江连珠和余氏泡了花茶,呈到她们面前。
现在这两人是江家三房最惬意悠闲的人了,若郑氏看到,肯定不会相信,面前这个悠然自得,粉面桃腮的人是江连珠。
也不会相信旁边那个衣着光鲜,面色含春的妇人是一直在她面前伏低拜小的姨娘 余氏。
“连珠,听说江妙霖离家出走了,姨娘担心的很。”余氏担忧道,“她不会跑到陶老爷面前乱说罢。”
“就像她在老夫人和你爹面前说的那样,把换亲的脏水泼到你头上。”
江连珠笑道:“姨娘放心,江妙霖就是为了不想嫁入陶家才跑的。”
“我听赵姨娘说,江妙霖是有心上人的。”
“估计这个时候是去找她的心上人了罢。”
余氏想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就好。”
她顿了顿,说:“连珠,姨娘最近瞅着你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江妙霖就像你说的那样不会来陶家了,你让我放心,你也得安心才是呀。”
江连珠看着她:“姨娘,哥哥受辱枉死,牌位连江家祠堂都进不了,你想不想为他报仇?”
余氏吓得左顾右盼,把手放在嘴边:“嘘!你说什么呢,有些事情咱们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来!”
江连珠反握住她的手,“姨娘,往日你是姨娘我是庶女,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现在我是二品官员家里的大少奶奶,你是我的母亲,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有能力为哥哥报仇的。”
“你难道真的受得了外人对哥哥的非议?他们说哥哥是公主面首,像个女子一样出卖身体,讨好公主……”
余氏心如刀绞:“够了!别说了!”
江连珠不依不饶:“姨娘,最近你也看得出来。”
“我爹为了保全他的官位,保全三房其他子女,恨不得把哥哥挫骨扬灰,划清关系。 ”
“只有我和你才是哥哥的亲人,若我们不为他报仇,不为他洗刷污名,还能有谁?”
余氏泪眼婆娑重重点头,“你说的对,你哥哥只有我们了。”
江连珠欣慰的笑了起来。
她想为江正业报仇并非完全为了洗刷他的污名,还是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她已经是陶家大公子的正妻了,往后分了家便是陶家大房的当家主母,那是要跻身权贵夫人行列的。
她的前途一定得是光明平坦的,不能因为已故的哥哥而有任何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