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叶忙道:“王府抄家重建后就没药材了,郡主交代后奴婢又带着丫鬟们里里外外收罗了好几遍,现在府里是一根药材棍都找不到的。”
“那怎么还是这样?!”谢辰瑾拿过药碗放在嘴边试了温,“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把药给喝了。”
江晚宁看着黑漆漆的汤药,捏着鼻子端着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带着痛苦面具伸手:“蜜饯蜜饯。”
碧叶忙把蜜饯罐子递了过去,江晚宁连吃了好几枚才算缓过来。
谢辰瑾盯着她手里的罐子:“会不会是不能吃蜜饯啊。”
“大爷您饶了我罢。”江晚宁苦着脸,“现在我所有的吃食都是经你的手一一检验的,这蜜饯也是你尝过的。”
“要是没有这蜜饯,安胎药我是一口都喝不下的。”
“估计就是体质问题,有的人怀孕就是比较困难,估计我就是的。”
江晚宁虚弱无力的躺在塌上,觉得浑身从里到外的不舒坦。
谢辰瑾既心疼又无能无力,只能干眼看着她难受,恨不得替她受过。
傍晚,谢辰瑾去检查她的晚膳,碧叶忙完手边的事后,打开床榻旁边的壁龛冲着里面作揖叩拜。
睡得迷迷瞪瞪的江晚宁听到耳边的声音,好奇问:“碧叶,你在对谁说话。”
碧叶合上壁龛,扶她起来:“奴婢在求神灵保佑呢,让它照顾王妃的身体,别让王妃遭罪了。”
江晚宁睡了一个多时辰,身子睡得软绵绵的,由着碧叶扶着出恭发现还是有见红迹象。
她边更衣边哂笑:“什么神灵,送子观音吗。”
“没准人家只管送子,不管母体呢。”
“若这神灵真有效,先把见红给停了罢,省得每天喝安胎药喝得想吐。”
碧叶扶着她上了软塌,又在她后背垫了垫子支起上半身,道:“有效的,奴婢再拜几天王妃就不用再受苦了。”
谢辰瑾带着惠嬷嬷过来上晚膳,听到这话问:“什么有效?安胎药吗?”
“那苦不拉几的药才没效呢,碧叶说的是拜神。”江晚宁道,“真是搞笑,喝药都不管用,你拜拜就有用了?!”
碧叶做出‘嘘’的手势,“举头三尺有神明,王妃莫要亵渎神灵。”
“这还是王妃那日在求子树下挂绳后,寺庙里的人给的呢,可神了。”
“奴婢自打回来就日日拜,不出两个月王妃就有喜了。”
“所以这次再拜两个月肯定能保住胎。”
江晚宁满头问号:“给的什么?你把求子树上挂的绳子给取下来拱着了?!”
“一个木匣子呀。”碧叶道。
“木匣子?”江晚宁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忆那天,江晚宁只记得陪着江俏俏挂姻缘绳时顺便挂了个求子绳,中间遇到个算命的,给她算了一个桃花劫。
碧叶比划着:“约莫这么大,是那日老夫人和陶大夫人一起去求的,奴婢见您当时在想事情就帮您收起来了。”
“所以王妃对这茬没什么印象罢。”
“陶大夫人,江连珠?”江晚宁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把匣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