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听说睿王府出了大事,把孩子带回了童府塞给自己的母亲童夫人后,才安心过来看看。
“总是躺着没有活动,胃口不好。”江晚宁解释着。
童妍轻声喟叹:“这人心情低落食欲是会下降的,与活动与否无关,皇婶您得自己想开着点,别老钻牛角尖。”
“您辈分上是我皇婶,年纪上我俩差不多,只要身子调理好往后还是会有孩子的。”
“我这样的身体都能被皇婶治好,更何况皇婶这身子康健毫无缺陷的呢,肯定会更容易的。”
她是从石女被江晚宁治好才怀孕的,对于‘孩子’童妍的感悟比别人体会的更深。
江晚宁的情景自然而然的就让她想到了自己此前多次调理身子都无果的经历。
听童妍这样一说,江晚宁眨了眨眼,眼泪成串的淌了下来。
一旁的碧叶忙上前规劝:“王妃您可别再哭了,这月子里哭容易把眼睛哭坏的。”
杏儿则把童妍拉到旁边小声道:“魏王妃,我家王妃最近听不得这些话,整个王府连‘婴儿’‘襁褓’等任何与孩子相关的都敢提。”
“只要一说,被王妃听见了准会哭上小半个时辰,谁来都哄不住,非得哭到累得睡着才算罢休。”
童妍忧心不已:“这样严重?!有没有请太医过来看看?!”
“虽说你家王妃善医,但医者无法自治,你们还是得找旁人来看看才行。”
杏儿无奈摇头:“请过,有劳太后娘娘挂念日日从宫里派了太医过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可这安神药是一碗碗的喝,人的精神头是一天天的萎靡。”
“太医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说要得王妃自己想通才行。”
童妍唏嘘不已,正说着娴贵妃几位下降的公主,宓月公主,荣韵公主带着文涵过来了。
她们每个人都因为端王谢意然的事对江晚宁心怀好感,便约在一起过来探望江晚宁。
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睿王妃哭得不能自已,连话都没法说。
不得已,碧叶和杏儿先把这群身份尊贵的女子请出了寝殿。
“皇婶真是可怜。”文涵道,“女子怀胎十月心里对新生命都期待的很,偏生闹出这样的事来,这放谁都承受不住啊。”
宓月和荣韵已经生育过,心里体会更深,几个人皆相视对望,怜悯轻叹。
宓月道:“若能抓到幕后黑手,将他绳之以法,或许皇婶能好受些。”
“父亲说这批人不是大凉的,好像是之前西越太子留下来的。”跟在童妍身后的童露嘴快,“现在西越人都没了,还要找谁报仇去呀!”
“童露!”童妍急忙轻喝,“你个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童露心思单纯与文涵关系不错,就没把现场的几个公主当外人,为自己解释道:“我没瞎说,前天我进书房的时候亲耳听父亲说的。”
童妍与童露的父亲童诚乃大凉大理寺卿,正是此次负责调查的主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