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眨眨眼调出眼睛造影异能,发现莫望贤脑血管多个出血点,情况很不乐观。
“我爹他怎么样。”莫青问。
“还不知道,一切情况等回到家里后再说。”江晚宁沉声道。
马车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几个姑娘连哭声都很克制。
江晚宁紧挨着莫望贤,不停检测他的生命指标,莫老夫人和莫厚坐在马车中间时刻关注着莫望贤。
谢辰瑾被挤倒马车最里面,透过人群缝隙与江晚宁遥遥相望了一眼。
他消瘦了许多,下巴上胡子拉碴的,看上去邋遢得很。
与其他人一样,谢辰瑾的视线也在莫望贤身上,他眼底暗影重重在觉察到江晚宁的眼神时,快速抬起头对她对视。
那不知名的眼神瞬间变得轻柔温和了起来。
他冲着江晚宁露出一个幅度很大的笑,想告诉她,他一切都好,无需为他担忧。
江晚宁在看到这夸张的笑后亦咧开了嘴给他送去同样一款尽量显得阳光爽朗的笑。
只是这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开,她的眼泪就无声淌了下来。
而谢辰瑾亦是如此。
刹那间,周边人仿佛不复存在,一切声音也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过这份隔着空间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很久。
仿佛是永恒亦或是须臾,莫青的一声惊呼把江晚宁拉回到了现实。
“他动了,他是不是要醒了。”
从方才晕倒开始莫望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方才他的手指猛地一下弹跳,莫青便以为他要醒来。
江晚宁急忙俯身去查看莫望贤的脉搏与瞳孔,却发现情况越发不妙。
很快马车在新建的莫府停了下来。
一群人有的负责开路,有的负责去召集下人准备热水,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莫望贤抬进了厢房。
江晚宁进去后赶走其他人只留下了碧叶碧枝。
“我也进去帮忙吧。”在她关门的瞬间谢辰瑾走了过来。
江晚宁想了想:“好,把自己清理好之后进来。”
若是脑溢血肯定得做开颅手术,而她的那些大型设备和惊骇他人的方法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看到的好。
毕竟没几个人能接受自己的家人脑袋瓜子被切开。
他们这一进去便是六天。
六天里莫家所有人都轮流守在紧闭的厢房门口,他们不敢随意上前敲门打扰,只能静静的守在门前。
从日出到日落。
六天里厢房里的人每天只是从门口取走三餐和水,其他什么话都没有。
直到第七天早上,天边亮起第一缕晨光时,门开了。
守在门口的所有人都盯着江晚宁,谁都不敢开口询问。
“晚宁,你舅舅他怎么样。”莫老夫人鼓足勇气问。
江晚宁颓然地摇了摇头。
六天,两个开颅手术,但莫望贤从那天进去开始便没有再醒来过。
当天晚上她便做了第一个手术,将他当时的三个出血点给止住了血。
但莫望贤的身体在经历了长期的牢狱环境后,身体素质很差,营养不良贫血,各项机能状况都很不好。
第一个开颅手术结束后恢复的并不理想,最要命的是没到两天,他的脑部再度出现了新的渗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