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湛退下后,谢烨挥手招来了一个人:“去查,把流言给锤死了。”
身为太子,他身边肯定不止马湛一人。
特别是这两年谢烨羽翼丰.满后,更明白谋士与武士缺一不可。
马湛是东宫忠诚的门客军师,但他此人书生气太浓,太过纯粹,有许多事情是不能让他知晓的。
不过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怎会是这样?
就他目前调查的信息来看,睿王身世确实存疑。
但他仅查到睿王不是太后亲生,似乎是先帝爷某个妃子的孩子。
那个妃子生产时血崩死了,太后不忍见他一个婴孩儿在后宫里被宫女养活大,便给抱养在自己身边当亲生儿子养着。
这谢辰瑾想来是命好,非太后所出,可自打出生后与父皇享受的是同等待遇。
即便在父皇登基后睿王也在太后的庇佑下成为睿亲王,成为他们唯一的皇叔,位份极高。
至于先帝爷其他儿子,与父皇并不是一母同胞的,早就死的死病的病,活着的没几个还都散了权分散在大凉各处的封地上吃点俸禄了事。
若谢辰瑾真是一个孤儿,太后她老人家没必要给他许这样高的位份,随意在宫里养着即可,何必把他的待遇一直往正经亲王上靠呢。
谢烨想了想,觉得传言夸张的成分多了些,他自己调查的还算靠谱,这谢辰瑾肯定是先帝爷的孩子的。
不过既然坊间有这样的流言存在,那何不把它给坐实了,反正先帝爷驾崩多年,也没法子验明谢辰瑾是否为先帝爷亲生。
至于太后那边,自有父皇去应付与他无关的。
想到这里谢烨心里痛快极了,像是一根被扎在喉咙多年的刺正要被拔掉,整个人是无比的爽利舒畅。
往后他在朝堂上便再没可忌惮的人,也没有谁能在政事或战场上比得过他了。
从懂事开始,他最讨厌的便是‘向你皇叔学学’等这类的话语,哪怕是谢辰瑾不在京都的这两年,父皇还会时不时的让他向谢辰瑾学。
一旦谢辰瑾不再是皇室人,那往后再没人这样说了。
身为太子他再也不用生活在谁的光辉下,需要‘仰望’着谁了。
现在这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谢烨已经不在乎了。
还没等他把心里舒坦的小曲儿哼完,忽然听到殿门口有内监惊叫:“魏王殿下,宁王殿下,您们两人不能进去!”
“请先让奴才进去通传!”
谢烨扭头,只见门口福喜在大殿门口点头哈腰,谢季洋与谢云阳两人气势汹汹地推开他闯了进来。
“哟,魏王和宁王过来了。”谢烨瞧着他们二人问,“弟弟们这般横冲直.撞的,所谓何事?”
“你们二人这般在东宫大肆行动,影响非常不好,若被人看到禀告给父皇,你们两个肯定会受到责骂的。”
谢云阳冷然道:“太子!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现在外边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你怎会如此险恶!构陷莫家与皇叔不成,现在在皇叔身世上搞花样,还把此事弄得街头巷尾都知晓。”
“你是不是想让大家都质疑皇叔的身份?让皇叔成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