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接到消息后站在城墙上,看着城门口的曲刺史一家半天不敢开城门。
“这是什么意思?陷阱?”他问,“该不会对面在他们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罢。”
谢季洋道:“臣弟也不知,昨个儿废齐王和西越那边不是还派来了使臣谈判要粮草么,怎么现在……”
他同样一头雾水,与谢烨一起站在城楼上面面相觑不敢轻易下命令开城门。
“一定有诈!”谢烨一脸严肃,“比如让他们穿了有天花或者瘟疫的衣服。”
“如此放他们进来的话曲州乃至整个大凉都会有瘟疫风险!一定是这样!”
“谢泽都已经明着投奔西越谋反了,怎会突然好心的送人回来!”
“不如我们让皇婶来给他们检查一遍?!”谢季洋提议,“这样将他们一家人关在城门外影响很不好。”
谢烨想了想:“好,本宫这就让人将睿王妃请过来。”
江晚宁这半个月除了吃就是睡,身体恢复得很到位,成天就闲着在屋里长毛,和江俏俏数着启程回京都的日子。
可谢烨来到曲州,听说曲刺史一家被俘,以及江晚宁和谢辰瑾坠下城楼的险事后,登时有些犯怵,不敢轻易放谢辰瑾回去。
他三番两次的找各种借口将谢辰瑾留在曲州,是以江晚宁能走动后日日都在翘首期盼什么时候能回京都。
现在她听到有事儿可做,立马精神抖擞的准备好装备赶往城门。
谁知她刚到城门,还没来得及穿好防护服出去给曲家人做检查,潜伏在西越营地附近的斥候探子回来了。
“禀太子殿下,西越军营里的兵马正在拔营撤兵,废齐王也带着他旗下的兵马一同往西越撤兵了。”
“撤兵?!”谢烨和谢季洋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谢泽和西越那边是什么意思。
江晚宁同样疑惑,连忙追问:“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属下与其他潜伏在军营四周的人都看到了,西越军营里的人确实是在收拾行囊撤兵的。”一名斥候回答。
“谢泽这是在搞什么鬼?!这是准备认输,不谋反了?”谢烨不解其意。
谢季洋道:“反肯定是反的,他若有心投降现在该带着人在城门口缴并谢罪才是,而不是与西越兵一块回西越。”
谢烨冷哼:“他回西越才算是有条活路,回来这边父皇一定会将他立刻就地正法的。”
“他已然已经谋反叛国了,如此不过是叛得更彻底罢了。”
说话间不断有斥候兵前来禀告,所禀告的都是西域兵已经撤兵启程的消息。
如此大半天后,原本在曲州城外不远处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进攻的西越兵们竟一个不留的撤离了。
到了晚上,谢烨派出去侦查的兵前后将曲州城外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后,他才开城门将曲家人接了进来。
江晚宁上去给曲家人里外检查了个遍,从衣服到鞋底连头发丝都给查了一遍,最后确定他们一家人不仅自身健康,也未带任何病症。
曲州城内所有将领皆都甚是不解,不知对方为何意。
怎么前一天还在要挟人要粮草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拔营滚回西越了?
最后不知道谁揣测道:“是不是因为西越国师死在了曲州城门外,他们士兵的士兵受了大挫,无心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