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往外看,这一看他唬了一跳,连连后退。
方才安静无人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火光布满整个院子,照的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而他们过来时的马车就在院子边停着,在火光的照射下,马车上有什么动静都会被人发现,无处遁形。
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这一次拿着火把的人,并非之前在破庙门口见到的布衣匪人,而是穿着甲衣的士兵。
曲婉儿本想问外边有什么,能把哥哥吓成这样。
但碍于他们此时不便多说话,遂自己也从小洞里往外看。
在看到外边的情景后,她也吓了一跳。
这场景她和曲延并不陌生。
当初他们一家子被俘到西越军营时,每天透过营帐看外边就是甲兵围守的场景。
她坐回到位子上,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已经比他们三人想的都要严重糟糕。
恐怕马车里的王妃也不知会是此状况。
王妃还在马车里吗,她该如何从马车上下来而不被人发现?
及时王妃安然从马车上下来了,又该如何在火光照明,众目睽睽之下潜进房间,将白流苏姑娘带走?!
一个又一个问题窜进曲婉儿的脑子,她焦虑地叹了口气。
白流苏也停止了哭泣,跟着去小洞那里看了一眼。
这次她没有再说话,与曲婉儿一道坐在位置上,眉头紧锁。
“王妃,她无事吧。”白流苏忐忑问。
曲婉儿摇头:“不知道。”
她盯着桌上的烛火看了一会儿,问:“白姑娘你与王妃关系很好么。”
“她得知你被掳走紧张得不行,简直是毫不犹豫的就要过来救你。”
“啊?!”白流苏眨眨眼,她不记得与江晚宁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最多就是几年前,江晚宁刚嫁入睿王府时,两人并肩作战,给睿王解过毒。
后来她回归到之前的游医状态,边游历寻找草药边为百姓治病。
不同的时,当时在王府遇到的容行一直跟在她身后陪着她。
而她也逐渐动心,选择在津南镇停留,开了医馆坐诊,从一名游医变成了镇上的女医。
游医一举是她的师父带给她的习惯,当初她跟着师父学习时。
那位带着银质面具的神秘师父就是以游医姿态行走在大凉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