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瞅着江晚宁像是在显摆自己事先知道了内情,扬起脖子道:“我们准备设计把那人给引出来的。”
“就是在后天晚上!”
江晚宁瞥了他一眼,看来方才谢辰瑾与容行商议出求证法子了。
容行见她神色平静,没有特别记恨或者嫉妒的模样,失了攀比的兴致。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与兄弟的新朋友争宠,看自己最亲密的兄弟是在乎他这个老朋友还是在乎新朋友。
或者想让这位新朋友看看自己这个老朋友是很有份量的,她是新人是插足不了他们之间的。
可新朋友好像对此一点都不上心不在乎。
搞得他这位旧人很有挫败感。
江晚宁掀起眼皮,好像有了点兴趣,“你们打算怎么做。”
容行拍了拍胸膛,相当的有气概:“我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引他们出来!”
白流苏和江晚宁傻了眼。
怎么会有人说给人当人质说的这样大义凛然,豪情万丈,自豪臭屁的。
“你看他们不是想绑架我嘛,一次失败了肯定会有第二次的,明个我就去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等他们过来抓!”
容行解释了一遍,顺便安抚白流苏不会出事。
白流苏无语之余,只能给他鼓励:“嗯,很好的法子,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容行这个家伙逢人见到了就说自己要去感业寺上香过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当饵。
云淼儿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当即又使出自残的法子逼迫谢季同在感业寺附近布满了甲兵和弓箭手。
并且她这次为了防止谢辰瑾会突然出现,硬是逼着谢季同将一万人马都遣了过去,安排在感业寺的山头。
有备无患,宁可扑空不可错过。
这是上一次云淼儿失败后总结的经验。
她现在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十分想把狗皇帝置于死地。
莫青知道这通安排后找了借口也准备住进感业寺。
当年谢辰瑾离开京都去往秋风镇时,太后亲口给她说了谢辰瑾与皇上共生一事。
她后来也找那些修仙问道之人询问过,得知共生之事虽虚幻,但是确实存在的。
如此她要亲眼看到谢辰瑾死透才行,才能保证宫里那位被人簇拥着保护着无法靠近的皇帝必死无疑。
“谢辰瑾,别怪我心狠,一切都要怨你身世成谜,竟是那狗皇帝的共生体。”
莫青心里又对谢辰瑾道歉,“等你死后我每年都会去看你的。”
整个莫家好几代人都在遭受皇上的质疑防备与打压,她是莫家丢出去用来牵制莫家的县主。
那只要莫家有男丁,就还会有像她这样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县主,郡主出现。
父亲莫望贤忠心耿耿最后却枉死,只要狗皇帝在,莫家的男孩子们定然不会有出头之日。
或者说出头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莫青想,既然太后念着与先帝的旧情,念着皇帝是她儿子的血缘亲情,只晓得袒护包庇皇帝,顺着皇帝意劝着莫家忍让。
那莫家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老糊涂的太后葬送的。
她不能看到莫家还有姑娘走她的老路,不能看到莫家的几个男孩子再走父亲的老路。
她得阻止这一切。
而阻止这一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了皇上,让这个始终对莫家存疑的人彻底消失。
那莫家便不会再是谁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不会再有谁,觉得莫家跟着先帝打江山会功高震主……
只是莫青试过其他法子,直接刺杀的,间接下毒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每一次设计后验证时都会失败。
走到最后她发现,通过杀掉谢辰瑾让皇帝毙命是最最简单快捷且可实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