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你看我这里。”白流苏放软了语气说。
容行一扭头,她立马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后劲把他扎晕了过去。
不同于江晚宁带有现代麻醉药水的针剂,白流苏是实打实的中医银针手法。
一根银针扎在脖子上,不拔出来容行不会醒。
这下耳边安静了许多,江晚宁也能认真手术。
虽说她对容行有成见,但对病人和手术是热爱的,接指是精细活,远比莫青的大伤口止血缝合要难。
两根手指下来,她足足用了两三个时辰。
“我天,太累了。”江晚宁看着缝合好的手指长舒了一口气。
白流苏期间一直看着她的手法与使用工具,好奇之余更多的是对这种神奇医术的羡慕与钦佩。
“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王妃的这种法子。”她颇为惋惜道,
“当年应该缠着师父,看看他到底会些什么,让他全部倾囊相授的。”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下找不到师父只有羡慕睿王妃的份了。
等她把眼睛从容行手指上移开,却发现江晚宁已经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两场大手术下来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点体力,她是连上马车回王府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流苏招呼碧叶碧枝把江晚宁抬到马车上。
她突然感觉有点羞愧,身为医者,她从来没有像江晚宁这样为了病人拼过。
哪怕她的医馆做出了口碑,每天都有人排队,她也都是到了时辰就关门,从来没有说很忙碌的为病人服务过。
在求知若渴与对待病人的本心上,她远远没有江晚宁合格。
因为莫青身上的伤得静养,江晚宁太过疲累又在睡着。
他们回去的马车走得极慢,几乎是在龟行了,平时一个时辰不到的车程,足足走到天黑才回到京都。
“碧叶,我与容行先下马车,劳烦你们照顾王妃与莫青郡主了。”
到了睿王府别院后,白流苏把捂着手掌哼哼唧唧了一路的容行扶下马车。
碧叶与碧枝继续前行,打算先把莫青郡主送回宫里后再回府。
以免把江晚宁送回王府后,她们送莫青郡主时不放心。
马车刚经过宫门检查,江晚宁悠然转醒。
一睁眼看到熟悉的马车顶,她打了个哈欠:“还没到家啊,我都饿了。”
她是被饿醒的。
“王妃,奴婢见郡主伤重,特意交待走得慢。”
江晚宁查了下莫青的状况,说:“很好,做得很对。”
她们几人把莫青送回寝殿,给莫月叮嘱注意事项。
马车刚要驶出宫门,一队禁卫军从她们车前跑过,急匆匆地往后宫而去。
“怎么了这是。”
睡了一大觉,江晚宁精神好了许多,都有兴致八卦了。
“各位军爷跑快点,睿王与翊王都打起来了!”
带着禁卫军往前跑的内监催促着。
江晚宁:“嗯?”
睿王?谢辰瑾?
这吃瓜吃到自家府正主头上了?
打起来?什么意思?
实际上并非两人打起来了。
而是翊王正准备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