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立马警觉,她掀开被子,却发现一个只着单衣,还在睡的男人。
叶知秋的尖叫声终于把叶从吵醒,昨晚他阳毒发作,下意识找冷源。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闯进叶知秋的房间,还缩在她的被窝里,他想解释,可叶知秋反应太大,竟然张嘴喊“非礼”。
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能对一个四岁的女娃做什么?
可叶知秋成年人思维,任谁一觉醒来看到一个男人穿得单薄、还睡死在自己床上,不得吓得一激灵?
叶知秋抱紧自己,好像街上被恶霸欺负了的良家妇女。
“四丫,你听我解释,昨晚我——”
“闭嘴,你想让人听见吗?”叶知秋好像做贼,赶紧穿好衣服跳下床,叶从也想下来,却被叶知秋喝止。
不是,他连床都不能下去吗?
可叶知秋明显在气头上,他不想招惹她,便乖缩进被子。
不知为何,在叶知秋身边躺了一晚,他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停了。
虽然一直在吃药,可那些药于他与白水无异。
就在叶从思绪混乱,眉心也一点点拧起时,叶知秋没事儿人似的出去,跨出门前还警告道:“不许告诉别人!”
叶从无语之余,只能点头。
叶知秋稍稍满意,跑去厨房看今早娘亲做了什么好吃的。
但是,从这一早开始,叶从发现,叶知秋好像在疏远他。
以前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恨不得粘到他身上的叶知秋,看到他就跑不说,张莲让她叫他吃饭,叶知秋还推脱让叶知福去。
就因为那晚一起睡了吗?
叶大年家的宅子建好以后,迎来不少客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来观摩,有舔着脸空手来的,也有拿两三颗鸡蛋表示恭喜的。
“大年,你这宅子修得真不错,没少花钱吧。”
“大年,你可真有本事,在咱们村,你家是第一个建新屋的。”
众人的恭维也好,拈酸也好,叶大年都受了。
看着叶大年在村里越来越出名,而自家却越来越落魄。
家里少了叶大年这个壮劳力,还有个病恹恹的还要吃药的二郎,再加上还在念书花钱如流水的三胜,家中收入锐减。
朱桂花急得不行,整宿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了,梦里全是叶大年修建的又宽敞又高大的新房,她又生生被气醒。
她捅了捅身边睡得喷香、还在打呼噜的叶富贵:“死老头子,不行,叶大年能住新房,我也要住!”
叶富贵被吵醒,无奈坐起,“二郎又不是没去问过,老大不乐意。”
“你去说,我就不信他爹的话他也不听!”
在朱桂花的撺掇下,叶富贵到底去了。
看着大儿子家里亮堂堂的,院子也齐整干净,他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好。
朱桂花推他一把,“快进去!”
张莲正在院子里清洗腊肉,见叶富贵跟朱桂花一前一后进来,她朝门里喊了一声,“大年,爹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