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做成蜂窝煤，这种煤块燃烧更充分，燃烧时间也更长。”

蜂窝煤？

这还是叶大年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知秋，你怎么知道的？”

叶知秋张口就来，“我在赵夫子家里的书上看见的，上面还详细记录了制作方法。”

在叶知秋的鼓动下，叶大年第二天拿着女儿画好的图纸进城打模具，傍晚拿回来，叶知秋口述，叶大年出力，把煤块打成碎末，与水混合，然后塞进模具里面。

担心一个不成功，叶大年又做了好几个。

叶知秋拍了拍手，看着还湿润的已有蜂窝煤形状的煤块，她笑着说：“爹爹，等晾干了，蜂窝煤就做成了。”

天冷，幸好没下雪，过去三四天，蜂窝煤内部的水分才晾晒干净。

看着坚硬的、铁疙瘩似的蜂窝煤，叶大年一脸怀疑，这种东西真的能烧吗？

“爹爹，你就放心吧，肯定能成。”叶知秋见父亲愁眉苦脸，便说。

晚上张莲做饭，烧起火后，她把蜂窝煤扔进去。

张莲吓了一跳，“娘，就用这个做饭，好用着呢。”

叶知秋只加了两块煤，张莲就已经炒好了两菜一汤。

叶大年震惊。

叶知勤绕着锅转了两拳，“爹，妹妹，这蜂窝煤果真比炭火持久。”

“爹爹，我早就说过，这东西真的很不错。”

叶大年当即拍板，“今晚我努努力，再多做一些蜂窝煤出来，要是能卖出去，咱们就想办法买达蒙山。”

“谢谢爹。”叶知秋仰起头。

摸摸女儿的脑袋，叶大年声音柔和，“应该爹爹谢谢你才对。”

在叶大年跟叶知勤的努力下，家里院子的一半都被煤球给堆满了。

叶知秋提出，拉进城里去卖，叶大年答应了，抽时间请了假。

叶知秋也跟着去，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叶大年先带着女儿去往县衙。

冬日里的县衙好像冰窖，炭火点燃后生出的浓烟呛得人直咳嗽。

是挨冻还是嗓子疼，任选其一，大家都很痛苦。

当叶大年提着好大一袋子煤球进来时，衙役围了过来。

“大年，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是啊大年，你这袋子里又是什么？”

叶大年跟女儿对视，露出同款神秘的眼神。

大家心里的馋虫被勾出来。

“这是煤炭，比炭火好用，烟尘也小，可以拿来取暖。”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不相信。

“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叶大年打开袋子，让人找来火盆，由叶知秋亲自演示。

叶知秋一手抓着火折子，用秸秆引燃，随后把煤球丢上去。

很快，猩红的火焰将煤球吞噬，火苗一点点变小，好像要熄灭了。

但源源不断的热度却传了出来。

众人惊异，“明明都灭了，怎么还有热度？”

叶知秋又笑了笑，“其实没灭，你们看。”

把蜂窝煤翻了个个，大家伙发现，煤球底部被火烧得红彤彤的，叶知秋道：“只要注意及时添煤，热度就能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