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从王浪母子这里盘问不出什么了,叶大年派衙役去调查两人说的话是否属实。
得到的结果,如两人所说。
想了想,叶大年敲开了隔壁的院门。
邻居站在门后,“大人,您有什么事情?”
叶大年和善道:“我就是想问问,昨夜戌时两刻时,可有看到苏云熙。”
他指了指王浪母子,“就是他家媳妇。”
邻居想了想,道:“我有半夜起夜的习惯,昨儿起夜时,有看到个人往河边去。但也不知是不是王氏,不过看身形是像的。”
听到邻居的话,老妇人立刻叫嚣起来,“你们看,我就说那贱人是自己失足落水死的!你们非说是谋杀的!我看啊,就是那水性杨花的贱人偷偷溜出去与人相会,才不小心溺死的!这是报应!”
“我娘说得对!”王浪帮腔。
“妈宝男。”叶知秋暗道:“最讨厌妈宝男了。”
“你说苏云熙自己出去了,那她的鞋子怎么回事?”叶知乐冰冷的声音响起。
此时他正站在那大水缸旁边,指着大水缸后面。
原来,是他在众人检查房间、审问王浪母子时,在院子里查看,看到的。
众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了大水缸后面躺着一只小巧的绣花鞋,鞋子上还系着鞋带,不像是正常脱下鞋后意外丢失的。
“那是我娘的!”王浪心下一沉,急忙喊道。
叶知秋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浪,道:“这绣花鞋颜色嫩黄,不像是老夫人这年纪用的。且老夫人脚可比这绣花鞋大。”
王浪不说话了。
“二哥,你还发现了什么?”叶知秋看向叶知乐。
叶知乐指了指地上,道:“这里,有个坑,里面有好些水。这几日都不曾下雨,白日还有大太阳,若是先前或白日就有水,早就被太阳烤干了。所以,这里面的水,是昨夜进入里面的。”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有衙役疑惑,忍不住问出口。
叶知乐并未解答,而是又指了指旁边的篱笆,“这处篱笆是歪的,但是你们看院子其他地方的篱笆,很是齐整。”
听完这话,众人更是不解了。
这与这桩案子,有关联吗?
叶知秋却是懂了,她道:“我哥的意思是,昨夜苏云熙必是被人强行把头按在大水缸里,苏云熙剧烈挣扎中,脚上的鞋子被踢出去,砸在了篱笆上,把这处篱笆砸歪了!这坑里的水,也是她挣扎中溅出!”
听完叶知秋的话,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包括王浪母子。
叶大年看着二人,王浪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老妇人却是张口大骂,“你瞎说些什么?!分明就是那贱人水性杨花和别人勾搭才遭了报应!”
“你说她与别人勾搭,可有亲眼看见?”叶知秋冷声质问,这年头,因为流言蜚语,死的人可不少!
老妇人有些害怕,但还是道:“谁说我没亲眼看到?!就前几日!她和住河边的那个鳏夫王深眉来眼去的!”
听得这话,叶大年立刻派人去把王深带来。
“大人。”王深是个容貌沧桑的中年男人,看到叶大年规矩地行礼。
叶大年问道:“前几日你可有与王氏见过面?”
王深想了想,道:“大概是三四日前,我看到王氏一个人去提水,还摔了。我见她可怜,就帮她挑了一担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