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还挂在云边,一群群飞鸟飞往自己的巢穴,大地也被涂上了一层橘黄色的暖意。
何子溪慢慢的走到前院,不多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这伤口到底还是太严重了,他疼得嘴唇发白。
“公子,要不还是休息一下吧?”
下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充满了不解,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在屋内休息,跑到外头做什么?
“好。”何子溪正好看到一对巡逻的人从墙边过去,找了个能看见门的位置坐下。
“公子身体不适,为何不在房内歇息?”下人带着几分警惕问。
何子溪虚弱的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伤口疼痛,便想找些别的事务看看,左右也睡不着,到院子里看看也能轻松一些。”
原来是转移注意力,下人见他走两步就冒冷汗,也没有再怀疑。
“我去给公子准备茶水。”下人说完就离开了,他才不想在这干站半天,先回去歇一会儿再来看着。
殊不知他的偷懒正好给何子溪行了大方便,何子溪歇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在府内乱逛。
从大门逃走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这边看守的人一定很多,还是要从后门和侧门考虑。
他找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侧门的位置。
他找了个能看到侧门情况的花坛坐下,微微眯起眼睛,看似是在欣赏夕阳,实则一直注意着侧门的巡逻情况。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何子溪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回到慕容瑾瑜给他安排的房间准备休息。
他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很快呼吸就变得平缓。
下人悄悄进来看了一下,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以后,啪的一声关上门,准备带另一个兄弟到隔壁院子里一个乐呵一下。
“这可是小姐让你看的人,你真的就不管了?”
另一个伙计还有些犹豫,万一何子溪半夜身体不舒服他们又都不在的话,开始要出大事的!
“不用担心,他啊,睡得可死了。”
下人不在意的笑了两声:“我刚刚进去看过了,睡得可好了,而且我也问过大夫了,拿药确保他能一觉睡到天亮,快走吧,我都跟人家说好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被兄弟带着过去小赌怡情。
其实下人还是带着几分报复心里的,在何子溪到院子里闲逛的时候,他说是去准备茶水,其实是去偷了个懒。
结果回到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何子溪人不见了,他吓得赶紧在府上找了起来。
最后在花坛边找到了人,他有些生气的问何子溪为什么乱跑,何子溪非但不知错,还说什么夕阳无限好,害得他担惊受怕半天。
如果他真的半夜伤口不舒服,那也是活该。
又不是正经的客人,如果不是小姐的命令,谁愿意管他。
何子溪小心的从床上起来,刚刚下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守着他的话,逃走的胜算就更大了。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打更的声音,何子溪小心的推开门,把身体融入黑暗,悄无声息的来到侧门。
两个巡逻的侍卫从门口路过,没有注意到藏在花坛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