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她赶到的时候,便宜娘已经晕了过去,钱小枫和钱小雨已经哭成一团,不知所措,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担架上,急的不行,又不便移动,钱小小知道,这便是她的便宜爹了。
看到钱小小,钱武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小小,你来了……”
“爹,你放心,一切交给我!”钱小小安慰道,然后转身对看热闹的乡亲们拜了几拜,“各位乡亲们帮个忙,把我爹娘送回去,麻烦再找个大夫来,我钱小小在此谢过大家了!”
钱武和林氏人缘都不错,钱小枫和钱小雨也都乖巧懂事,原主虽说在家里有些小脾气,也从来不在外面惹人厌,是以她一开口,很多人便开始帮忙。
不多时,便将两人送了回去,很快,大夫也被请来了。
先帮林氏诊断一番,只是太过激动,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钱小小让钱小枫和钱小雨去照顾林氏,拉着大夫让他给钱武再诊治。
钱武却摆摆手道:“不必了,军医都说没这腿没救了,想必是真的不行了,不必再费心思了!”
“爹,您这腿还肿着呢,总得吃药吧?还是让大夫帮您看看,开些药,免得伤口继续恶化!”
见钱小小坚持,钱武只得任由大夫去检查他的腿,他伤的是右腿,正伤在膝盖的位置,伤口已经被缝了起来,又红又肿,十分狰狞。
这大夫不过是个村医,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开了些止痛消肿的药,好心建议道:“老夫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诊治,听闻州府有许多名医,说不定能够治好也有可能……”
钱小小谢过大夫,将她送出来,再回来,林氏已经醒了,正在钱武床前哭个不停,钱小枫和钱小雨也哭的十分伤心,直哭的她头都大了。
“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看爹身上这身衣服已经好久没换了,他现在身上有伤,穿着脏衣服可不行。
小雨,你去烧水,娘,你去给爹找件干净的衣服,待会儿给爹擦完身子换上,小枫,你去给爹和娘熬药,我去给爹弄些吃的,折腾这一路,爹肯定饿了,有什么话,咱们晚点再说!”
林氏三人忙止住了哭泣,按照钱小小说的忙活去了,钱武给她投去的感激的眼神,看到他们娘儿仨在他身边哭,他也十分头疼,不过是断了腿,又不是死了,现在终于能喘口气儿了。
林氏母子四人忙活了半晌,总算将钱武收拾妥当,林氏坐在床前,心疼的道:“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前两个月不是才来信,说是要年底才能回来,以后就不用再去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腿怎么伤成这样?怎么不治好再回来?”
钱小小见便宜娘问了一大堆问题,便宜爹都被她给弄糊涂了,道:“娘,你这一下子问了这么多,让爹先回答哪一个?爹,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们听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武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几个月前他们新来了一个主帅,体恤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弱残兵,格外开恩令他们年底回来,不用再去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