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振振有词的道:“爹,相公临走之前说了,让我照顾好家里,小小觉得,照顾好家里不止是要让照顾你们的生活,帮你们洗衣服做饭,还要让你们吃的好穿的好,过的好。
咱们家里也没多少田地,小叔和小姑年幼,爹娘年纪也越来越大了,用钱的地方肯定越来越多,单靠相公一个人的军饷,实难支撑,纵使家里有些积蓄,也会坐吃山空的!”
见孔越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钱小小眼珠子转了转,转而对孟氏道:“娘,小叔子书念的好,肯定不能一直只待在镇上学堂不是。
我听说省城的学院可是十分有名气,里面的先生都是有名的大儒,学子们都是整个省府里面最优秀的,您就不想把小叔送过去?
还有小姑,虽然她现在年纪还小,再过个五六年,就该议亲了,嫁妆也该早些准备才是。
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嫁妆都是刚出生就开始备着的,我看小姑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差,相公和小叔又有出息,到时候说的亲事必定不差,咱们不能因为嫁妆让人看扁了,您说是不是?”
孟氏本来看到自家相公终于开始反对钱小小做的事情了,心中正在高兴,不想钱小小竟然来向她寻求支援,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拒绝,只要她和相公都反对,钱小小作为孔家的媳妇儿,自然不能出去做生意。
可是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尤其是说到小女儿和小儿子,简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相公当了一辈子兵,也只有这么一点微薄的家底,她每每守着那点微薄的军饷,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就这点家底,还是她从手指缝中省下来的。
她知道,小儿子一起读书的,早就去了省城,小儿子也想去,可是家里没有银子,他懂事的提都没提,反倒安慰她,镇上和省城都一样,她这个妇人都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差地别,可是没有银子,她只能放弃。
小女儿的嫁妆,她也老早就想备着了,可是手里没有银子,根本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她从何备起?
最后,还是对儿女的感情战胜了对钱小小的敌意,孟氏决定,为了儿女,就帮钱小小这一次。
“钱氏,你能保证赚了银子会送正儿去省城的学院,会拿出银子给媛儿备嫁妆?”孟氏有些不放心的道。
她知道,相公的脾气,若是钱小小真的赚了钱,肯定不会让她交给他们,她自然也不好伸手,万一到时候钱小小不认账,只把钱捏在自己手里,不肯用在儿女身上,她岂不是白白帮了她?
钱小小见婆婆松口,拍拍胸脯道:“娘放心,我既嫁进了孔家,就是孔家的人,小叔小姑那就是我的亲弟妹,我对像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般对他们,小叔去省城的费用和小姑的嫁妆就包在我身上!”
见钱小小当着自己和相公的面下了保证,孟氏放了心,若是到时候钱小小敢不兑现诺言,她一定会好好教训她,到时候相公也说不出什么。
“相公,我觉得钱氏说的有道理,不如就让她试一试,若是成了,咱们家里的生活也能好一些,方儿也能不那么辛苦,若是不成,再让她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