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范府全都乱了套,原因无他,府中的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全都中了毒,面色发青,口吐白沫,不多时便全都伸腿儿去了。
大夫人和媚姨娘全都哭死过去,醒转过来之后将所有下人都绑了,一个个查问,原先她们是互相怀疑,以为是对方要害死自己的儿子独得家产,得知三位少爷都吃过范严手上的糕点,立时将矛头对准了他。
“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虽然家贫,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仰慕老爷,才甘愿为妾,让人看不起。
跟老爷进府的时候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这么多年一心一意为了老爷,从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好容易有了一个儿子,后半辈子可就指着这个儿子,如今被这个小畜生给害死了,这可让妾身怎么活啊,我不活了……”
媚姨娘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扎进范老爷的心里,当初他对范严的母亲也是真心喜欢,不然也不会不顾她的身份硬要抬她进府。
可她的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男人,甚至跟他的时候都已不是完璧,他努力许久,都得不到她的回应,最后干脆让她自生自灭,到她病死也没再去看她一眼。
对她留下的儿子范严也连带着十分憎恶,就是范严考上了秀才,也没能改变他的半点看法。
若不是范夫人的维护,再加上他还有些颜色,不会时常在自己面前晃悠,范老爷早将他赶出家门了。
“畜生,他们是你的弟弟,你如何下的去手?”范老爷怒道,一脚踹在范严的胸口,范严登时吐出一口鲜血。
范夫人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原先她是看范严没了亲娘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再者留下范严,将来为自己所用,到分家产的时候他也能够帮自己同媚姨娘斗上一斗,多占些好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媚姨娘的儿子没了她固然高兴,可她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都没了,她如何高兴的起来?
“果然戏子没一个好东西,戏子生下来的也是个小畜生,枉我对你这么好,居然敢害死我的儿子,今日,我就了解了你,为我的两个儿子陪葬!”
说着,范夫人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长剑,就要冲范严脑袋上砍。
管家忙拦住她,“夫人喜怒,大少爷纵使再该死,您也不能杀了他,杀人偿命,为这种人不值得,还是送官府吧……”
范严哭着过来抱住大夫人的腿道:“母亲,儿子自幼失了亲娘,都是靠您的照料才长这么大,便是儿子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对两个弟弟下手啊,母亲您真的是错怪我了,儿子胆子一向小,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敢杀人呢……”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范夫人怒道,范严的话却是说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