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自那日同元宝他们发生争执之后，你可曾再见过他们？再找他们寻仇？”

莫启摇摇头，“爹娘因为我丢了青山书院的名额，对我管教甚严，我并没有再见过他们，更没有再去找他们麻烦！”

“那你如何知晓我同元宝他们的关系？”

“听我一个朋友说的，他曾见过你跟他们在一起！”

“在今日之前，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

钱小小笑道：“如莫公子所说，那日同元宝他们的争执，还是莫公子吃了亏，事后莫公子还未曾寻仇，元宝明明是占了便宜，我又为何要对莫公子怀恨在心，在糕点中下毒？

再者莫公子刚刚也说了，自己和我之前从未见过，而且昨日他们买糕点之时，我并未在，更别说给他的糕点之中下毒了！”

“下毒？”莫启震惊不已，不自觉的看了看范严，他明明只说下点泻药，找几个人吃了，给钱记点心铺一点教训，怎么成下毒了？

莫启的反应根本不似伪装，钱小小越来越不对，回想从他进入公堂之时，就好像不大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而来的，如今看来，好像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莫非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对了，之前朱府尹好像说了，那死了的三个，都是范府的少爷，这范严也是范府的少爷，莫非此事是他搞的鬼？

说到底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若想查出真相，她好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才行。

“莫公子，不会不知道吧？今日我们来大堂上，可是范老爷将我们告了，说是莫公子到我们店里去买糕点，我们因为怀恨在心下毒，想要毒害公子，没想到这点心被莫公子您送给了范公子，阴错阳差毒死了范府的三位少爷，不知莫公子对这个说法可认可？”

莫启闻言，心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和钱小小之前从未见过，昨日买点心也是心血来潮去的，根本连钱小小的人都没见过，那些点心皆是那个热情的大婶儿当着他和范严的面儿包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想到范严有几次喝醉了，抱怨范老爷偏心，范夫人和媚姨娘刻薄，他在范府生存如何如何艰难，当时自己还安慰他了呢，难道此事是他所为？

可两人相交多年，他的不过是想努力的活下去，虽然有时候自己也看不惯他的行为，可这么多年，多事他陪在自己身边，是他唯一的朋友，杀人的事情，他怎么敢做呢？

一时间，莫启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范严有问题，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自己若是说错话，害了他，可就失去了这唯一的朋友。

“莫公子，您如实说就是了，不必顾忌我！”范严的声音又在莫启身边响起，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着自己，看来此事必定跟他没有关系。

莫启的心不知不觉就偏向了范严，道：“钱掌柜有些话错了，我既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和元宝之间的关系，你们从旁人口中得知我也不是什么难事，当日虽然我吃了亏，元宝也吃了亏，难保不是他们怀恨在心，钱掌柜你又护弟心切，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