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苦笑一声，“钱姑娘，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的良苦用心，只是我之前犯下错事，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怕是整个府城的人都知晓了，纵使我换个书院又如何？不过是凭添一个走后门的把柄给他们罢了！”

“我不这么认为！”钱小小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之前是犯了错，可你已经改了，应天书院的学子们因此对你冷落，先生不管不问，甚至也因此冷落于你，足以证明应天书院的风气有问题，我想青山书院绝对不会出现此种情况的。”

莫启反驳道：“怕是青山书院也好不到哪儿去，谁不知道青山书院的山长是出了名的顽固，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当初我不过同一学子起了争执，就被他夺了青山书院的入学资格，如今他又怎么会容忍的这样的学生？就算我答应回去了，待不了几日照样会被他赶出来，还不如不去！”

钱小小方才明白，莫启拒绝去青山书院，不是所谓的讨厌走后门，而是怕去了也改变不了现状，不仅凭添了把柄给人嚼舌，还很有可能会被再次赶出来，那到时候他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钱小小摇摇头道：“莫启，你这就说差了，我刚刚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青山书院那么多学子，你能说个个品性端正，从未犯过半点错么？这么多年，你又见过山长赶了几个学子出来？”

钱小小这话倒是将莫启给问着了，是啊，青山书院四个院的学子加起来，近千人，还不算之前已经离院的，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没犯过错，可是被赶出学院的却是少之又少。

“那为什么我偏偏就这么倒霉！”莫启郁闷的道。

“不是你倒霉，是因为你当时确实入不得山长的眼，配不得青山书院学子的身份！”钱小小道。

莫启不服气，想要开口反驳，被钱小小给制止了，“你也别不服气，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你若还有疑问可以再提出来。”

莫启见状，只好闭了嘴，钱小小继续道：“当初你入青山书院的时候，正是青山书院入学考，你成绩不错，在一众学子之中，家境也十分不错。

在家中被祖母和娘亲宠着，身旁还有许多人围着你阿谀奉承，除了偶尔莫掌柜会管教你一番，几乎没什么人和事是不围着你转的，可惜莫掌柜的管教，也因为被莫老夫人插手显得十分无力。

如此就给了你一种错觉，任何人和事都是要围着你转的，秦桑不过无意间踩了你一脚，他当时便向你道歉了，可你却不依不饶，对其极尽谩骂侮辱，引得众学子围观，这才惊动了山长，甚至到了山长面前，你还认为自己没错。

可能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在山长眼里，却是一件大事，因为他透过这件事情看到了你的本性，使他对你心生失望，这才做出了当时的决定。

事实证明山长当时并没有看错你，你并没有反思自己的错处，甚至还找人去报复秦桑，若不是元宝他们中途杀出，恐怕秦桑当日不会完整的回到家中，是也不是？”

钱小小一口气说完，莫启沉默了，之前他一直为自己在公堂上说过的话耿耿于怀，毕竟那可是事关人命，差点害死了王翠花。

可对秦桑那件事情，他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件小事，山长对他做出那样的处罚，实在太狠太不近人情，他甚至觉得山长是有意针对他，如今被钱小小这么一分析，他才惊觉，原来一直以来是他错的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