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苦笑一声,“怕又如何,为了启儿,我不在意,怎么我也是莫府的夫人,老夫人不会拿我怎么样,我不能让彤儿那小蹄子毁了启儿!”
想到她也是一心为了儿子着想,钱小小心有不忍,道:“夫人,说句不中听的,您纵使冒着被老夫人责怪的风险赶走了彤儿,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彤儿,您赶的完吗?依我看,此事不在彤儿身上,在莫启,只要莫启洁身自好,行事谨慎,便是有千百个彤儿,也近不得他的身!”
莫夫人沉默不语,钱小小又道:“夫人,莫启不是小孩子了,他总有一日要自己面对风雨,与其将他像小鸡有般护在雨怀里,不如让他如雄鹰一般振翅高飞,自己面对未来风险,他是夫人的儿子,难道夫人不信他吗?”
莫夫人苦笑一声,“我竟是关心则乱了,倒不如钱姑娘看的明白,姑娘说的是,若连个彤儿都应付不了,莫家的产业,也他又如何撑的起来?这段时间劳姑娘费心,也让姑娘为难了……”
见她终于明白过来,钱小小微微一笑,“天下父母,哪个不惦记自己的孩子呢,夫人也是爱子心切,莫启若是知道夫人这番苦心,定然会十分感动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莫夫人方才告辞,钱小小让她将带来的礼物收回去,莫夫人执意将礼物留下来。
“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莫夫人离开之后,钱小小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直展翅欲飞的金凤,上面还缀着各色宝石,下坠金流苏,样式新颖,做工精致,知道莫夫人这是下了血本了,叹了一声,“为人父母,果真是不易!”
既收了这么贵重的礼,她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好生帮她看好莫启,也不枉费了她这一番苦心。
彤儿自外袍事件之后,老实了两日,听说莫启将外袍烧了,她本不信,以为是钱小小故意骗她,好让她对莫启死心,悄悄寻了个机会,在莫启放学之际在学校门口堵住了他。
莫启以前顾忌她的脸面,不忍将事情说的太明白,到如今她对自己越来越执着,深知再这样下去,日后她定然会越陷越深,于两人都没好处,便直言道:
“彤儿姐姐,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可能有些误会,我现在年纪还小,还未成什么事业,不想娶什么妻纳什么妾,便是将来成了婚,我也只打算寻一人,直到白头,不会纳什么小妾,你不必再在我身上费什么心思了!”
彤儿自小见惯了男子三妻四妾,就连普通人手里有些银子还想纳一房美妾呢,别说是莫家这样的大户,自是不信莫启说的,只以为她是受了钱小小的挑拨,故意疏远自己,才会这般说,凭她的身份,自是不能做妻的,不说别人,就是老夫人也不会答应。
“莫少爷,彤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您,只要您答应让彤儿跟了您,彤儿不要任何名分,更不敢奢求什么,就是让彤儿当一个粗使丫头也是使得的……”彤儿泪水涟涟的道。
莫启再三同她解释,彤儿仍是这般梨花带雨,苦苦哀求,最后莫启干脆烦了,冷冷的道:
“凭你的身份出身,加上祖母的疼爱,嫁到一户普通人家去做正妻,那是绰绰有余,可你却一心要给人当妾,毫不自爱,我跟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