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看到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墨语实在无法将他跟之前在钱小小身边的阿玉联系在一起，任谁也很难相信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吧。

他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眼睛一转，道：“那你知道你是她第几个男人吗？不是嫁的第几个，而是……睡的第几个……”

南宫逸依旧没有搭话，他早就查清楚了，虽然钱小小和王一龙成婚三年，却一直被王一龙厌恶，并没有夫妻之实，至于孔方……他的眸光暗了暗，在柳扶风出现之前，他们两个感情还不错，而且他和钱小小成婚之时虽然痴傻，可那段记忆一直都在，新婚之夜，她确实没有落红……

墨语和南宫逸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正色道：“她虽然成过两次婚，可你却是她第一个男人……”

“不可能！”南宫逸心中又是高兴又不敢相信，“大婚之日，她明明没有落红……”

“呵！”墨语轻笑一声，“逸，我是大夫，对这些比你清楚，不是所有的女子第一次都会落红，一个女子有没有破身，她的脉象神态都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曾试探过她，她自己也承认了，就算你跟她真的不是第一次，那也是在你之前，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不是因为这个才休了她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我会鄙视你的！”

“不是，她一直都喜欢过简单的生活，不应该被卷进来。”

墨语以为南宫逸这次依旧不会回答，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虽然他早就猜到了有这种可能，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答案，心中还是堵的慌，放弃心爱的女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种感觉，他明白的很。

“若她心中有你，甘愿陪着你呢？”墨语问道。

南宫逸苦笑一声，“她同你来过别苑，如果她真的想陪我过这样的生活，就会千方百计来寻我，不会只留下一封休书出走。”

见他如此说，墨语不禁为钱小小打抱不平，“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那丫头是个多骄傲的人，你应该清楚，是你自己骗她在先，留下休书不辞而别在后，她还如何来找你？

我若是她，必定会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怎么可能还会来找你呢，是你把她伤的太深了！”

“是啊，是我伤她伤的太深了，她该是恨我的，这样也好……”南宫逸喃喃的道。

除了已逝的娘亲和皇后姨母，他从未曾这般在意一个人，因为在意，才怕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才怕失去，所以，他选择离开，等到有一日足够强大到保护她的时候再去接她，到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小小，等我……”

当天，南宫逸破例和墨语喝酒喝到深夜，两人都喝的伶仃大醉，墨语从来没见到南宫逸这个样子过，他知道，钱小小在南宫逸心中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或许他该想个法子帮帮他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