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出来的大把时间,她也不能闲着不是,便带着墨竹每日盯着会所的装修,既是专门接待各府的夫人小姐,自然不能太过简陋,自得上些档次才行。
原先伙计说这里只作南宫逸休息之用,她还以为里头会有些上档次的家具之类的,她能省下不少银子和功夫,不想来了之后发现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去问南宫逸,南宫逸只说之前只是放了些杂物,他只是让人将杂物清走罢了。
南宫逸见她心疼装修的银子,道:“娘子,你尽管放开手脚,想怎么装就怎么装,绸缎铺的银子随便你支,算在为夫账上!”
“那不行,会所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的银子可是咱们一家的,我可不能拿咱们家的银子白白给旁人花!”钱小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到时候分红肯定是要扣除这些支出的,划不划算,这点账她还是算的清楚的。
南宫逸看着她,有些无奈,他真是搞不懂她,说她小气吧,这些年对孔家人可未曾少用心,更是没少花银子,会所还没开起来,两成两成的红利便分出去了三份,自己只留下四份,说她大方吧,一点小钱却又时常肉疼。
钱小小才不管南宫逸如何想自己,整天都在想着如何用最少的银子,装出效果最好的效果,终于,在跑遍了机会整个京城,换了几波匠人,她才算是满意了。
想到许芸儿那边已经好些日子没动静了,钱小小心中有些忐忑,正想过去打探一下究竟如何,可否出了什么岔子,许芸儿便差人来说,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应允,会所随时可以开张。
一切准备就绪,钱小小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拉着墨竹紧锣密鼓的准备开张事宜,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又是寻算命先生看黄道吉日,又是印制开张宣传海报及宣传单,定制开业礼品等等,忙的不亦乐乎,常常三更半夜才到家。
她这般忙碌的不着府,让南宫逸那些庶弟庶妹们更加郁闷了,南宫逸天天忙倒也罢了,怎的钱小小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为人母为人妻的女子,怎的也日日不着家?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才知晓钱小小究竟在忙什么,对此,南宫府的人对她的看法渐渐分为两派,一派觉得她日日不着家,不守妇道,应该重重惩罚,如果能将其赶出南宫府就更好了。
另外一派则觉得她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不用居于后院之中,日日勾心斗角,活的肆意潇洒,十分羡慕,最主要的是,她自始至终也没做什么有损他们利益的事情,自然也没必要同她过不去了。
南宫夫人得知之后,更是对钱小小恨的牙痒痒,她在南宫府经营多年,才笼络了那些庶子庶女们的心,钱小小什么都没做,就让一半的人背叛了她。
对南宫夫人来说,不帮着她对付钱小小,便是‘背叛’了自己,为了给那些人‘惩罚’,也为了让他们重新改变对钱小小的看法,南宫夫人暗暗吩咐吕婆子,让其对那些‘背叛’自己的人,一应份例减半,且都是最差的,将这一切都推在钱小小的头上。
果真大部分人都上当了,重新恨起钱小小来,只有少数几个聪慧的,看出是南宫夫人的计谋,只是他们没有资本去同她斗,只得默默忍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