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操不操心的,大舅母知道,你因为逸儿上战场的事情心情不好,可是心情再不好,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上战场的人,不止逸儿一个,他们也有妻子儿女,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怕是咱们整个国都乱套了……”
钱小小想起许芸儿的丈夫儿子也都去了战场,问道:“大舅母,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自然是担心的。”许芸儿道,“便是担心,也得让他们去,若是无人上战场保这国,咱们又如何有家?
我看了太多因为国破而家亡的悲惨之人,深知,没有过,便没有家,必得有人上战场去保家卫国,我为我的公公、丈夫、儿子、父亲、兄长,为所有保家卫国的男儿们骄傲!”
钱小小看她的表情,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她果真如此想的,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说她曾经为救父只身闯敌营,可见也是上过战场的,想来若她身为男子,这次也会重上战场的吧!
同许芸儿一比,钱小小觉得自己的眼界简直太窄了,真是枉为活了两世之人,愧疚的道:“大舅母,小小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您!”
“你能想明白就好,其他事情大舅母都帮你解决了,只是这墨神医,还是得靠你自己才行!”许芸儿道。
“大舅母放心,我这就去找墨神医!”
见钱小小是真的想明白了,许芸儿方才放心回府,这次上战场,鹏儿也在其中,周如情绪有些不大稳定,连着好几日做了噩梦,今日鹏儿一走,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自己得回去多陪着她才是。
钱小小带着墨竹去别苑寻墨语,见他独自喝着闷酒生闷气,面前的下酒菜也仅仅是一盘花生米,还是生的,忙上前赔罪道:
“墨神医,白日里是我不对,我这边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墨语只瞪了她一眼,便继续喝着手中的酒,并不理会她,钱小小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又道:“墨神医,您这么干喝多不尽兴,不如我去下厨房给您做两道小菜,您就着下酒如何?”
“不用!”墨语冷冷的道。
钱小小见他现如今软硬不吃,干脆抢过他手中的酒坛,拿起桌上一个空碗,倒的满满的,道:“既如此,我陪您喝,当是给您赔罪!”
墨语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钱小小便将碗中之酒一下子干了,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她吼间散开,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直在心中骂娘,麻蛋,墨语喝的这是多少度的酒,这也太辣了吧!
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墨语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一些,眼珠子转了转,“既是赔罪,哪里有只喝一碗的道理,你再喝两碗,我便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