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自己都惹不起,郑大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先去拜访姚敏,将钱小小告她之事告知于她,希望两人能够私下和解,如此他也不用在这般为难。
不想,姚敏连见都未见他,只是叫人传话,“她要告便由她告,本夫人行得正坐的直,没有做过的事情,难不成凭着她一张嘴便能给本夫人定罪了不成?不仅她要告,本夫人也要告,诬告本夫人,可是大罪,郑大人,一事不烦二主,这个案子您也一并接了吧!”
郑大人听到姚敏的传话,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这是喝了什么迷魂汤,来南宫府跑这一趟,不仅没将麻烦推掉,反倒又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郑大人垂头丧气的回到衙门,师爷见他如此,劝道:“大人,此案是南宫府两位夫人斗法,您运气不好,撞上了,左右躲不掉,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接了!”
郑大人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你也说了此案是南宫府两位夫人斗法,本官这么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接了这个案子,怎么判都是错,不管哪个赢了,剩下那个必定不会放过本官,本官是死路一条……”
师爷又道:“大人这话错了,难道大人先前判案,是看哪个不好得罪就判谁赢么?”
郑大人立刻否认,“自然不是,本官岂是那等攀附权贵草菅人命之人?”
他虽不敢说自己不畏强权,却也不是那等不顾是非公理之人,断案皆都是依据事实证据,从未曾故意制造冤案。
先前压下钱小小的案子,也是因为他冷眼观察钱小小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一个连灾民都怜惜,倾尽全力相帮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故意投毒呢?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是相信钱小小的人品,所以才会如此,只是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了姚敏,他承认,他去找姚敏,的确是他畏惧姚家与南宫府的势力,所以希望两人和解。
可真到了上公堂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畏惧谁就偏向谁,这是他为官做人的底线。
“这不久结了,大人,你就如您平日断案一般,不偏不倚,端看谁有理就判谁胜即可,您好歹是朝廷命官,就算得罪了她们其中一个,她们不敢真的拿您怎么样,最多搞些小动作,害您降职调任,好歹您还能落个不畏强权的美名!”师爷道。
郑大人想了想,师爷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大大方方的接了两桩案子,派人分别通知钱小小与姚敏,要她们好生准备,隔天开堂。
第二天开堂的时候,钱小小让钱小雨好生守好铺子,墨蝶守好别苑,自己带着孔正、墨竹以及愿意上堂作证的范严一道上公堂。
姚敏这边则只派出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沫儿代为出席,按理说姚敏既是原告又是被告,理当出席,如今只派个下人来,说明根本就没将这公堂放在眼里。
郑大人皱了皱没有,刚要发作,被师爷拦了下来,“大人,不管南宫夫人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断案的结果,您莫要在这等小事上头计较了。”
还有一句话师爷没说出来,便是计较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