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医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淡淡的道:“鱼奴,你跟了本座这么久,应该知道本座的性子,你背叛本座,害本座受这般重的伤,只能逃到此处休养,居然还敢来找本座,本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大胆的女娃娃!”
南宫鱼此刻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丝毫不惧的看着他,诚恳的道:“师傅,我既曾拜您为师,您便一直是我的师傅,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在心里一直都是感谢您的,背叛您也是情非得已,姚敏害死我娘,我必须要为我娘报仇。
如今娘的仇已经报了,欠的情也都还了,如今唯一牵挂的就是师傅您了,徒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害了师傅,如今徒儿自知时日无多,特意前来向师傅谢罪,要杀要剐,任由师傅处置,只要师傅能够消气!”
“难道你不是自知时日无多,求本座给你解药的吗?”鬼医看着她道,似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南宫鱼一字一句的道:“师傅,南宫鱼不敢求师傅赐药,但求师傅惩罚!”
鬼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仅没有惩罚她,还丢给她一个黑色的瓶子,“本座很欣赏你的勇气,里头盛着的是解药,你服下就离开吧!”
南宫鱼没有一丝犹豫,打开瓶子,服下里头的液体,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道:“徒儿背叛了师父,师父不仅没有惩罚徒儿,还赐给徒儿解药,徒儿无以为报,愿终身侍奉师父左右,绝不背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鬼医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鱼,道:“你可想好了,这是你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你若执意留下,面对的东西比你以前见过的更可怕,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南宫鱼道,“阿娘教过徒儿,欠了别人的,要偿还,加上这一次,徒儿欠师父两次,理当加倍偿还!”
鬼医哈哈一笑,“好,好个鱼奴,你有个好阿娘,本座便准你留在本座身边,只要你不负本座,本座定会护着你,谁也伤不到你,可你若是敢再一次背叛本座,本座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徒儿多谢师父!”
……
京城,钱小小接到南宫逸的消息,得知南宫鱼回到鬼医身边,不仅没得鬼医惩罚,还顺利拿到解药,如今体内毒素已解,让她心中稍安,或许阿逸和公公的决定是对的,回到鬼医身边,南宫鱼至少可以得一条命。
平静日子还没过两天,钱小小又收到消息,南宫息病危,南宫逸联系不上,南宫息身边的人只好联系她了。
不管如何,南宫息到底是阿逸的父亲,且他已经知道悔改,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钱小小不得不重视起来,立刻寻穆殇借了宫中最好的御医,为了以防万一,还带着南宫府剩下的几个南宫息的子嗣,一道日夜兼程去了南宫息的居所。
南宫息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离京城有段距离,钱小小一行人日夜兼程,也用了三日的功夫才到,南宫息已经奄奄一息,只强撑着一口气。
看到来的是钱小小和几个庶出的子女,有些失望,对几个庶出的子女,他连理都未曾理会,只拉着钱小小,嘱咐她好生照看南宫逸和小羽几个,以及远在苗疆的南宫鱼。
钱小小答应他之后,他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