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零道，“我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是见到你之后，才有了这个打算，在我见过的人里，你极有做点心的天分，且对点心是真心的热爱，这一身本事传给你，才不算是浪费了，你且先回答我，究竟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其他事情随后再说！”

钱小小想了想道：“好，我答应做你的徒弟，你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零看着手边空空的茶杯道：“既要拜师，自然是要行拜师礼的！”

钱小小毫不犹豫的起身给零倒了杯茶，双膝跪地，双手将茶杯捧到零手边，“徒儿给师傅敬茶！”

零坦然的接过茶杯，放在唇边轻饮一口，道：“乖，你既叫我一声师傅，为师也送你件礼物！”

说完，便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钱小小手中。

钱小小拿着令牌，沉甸甸的，看不出什么材质，上面刻着一个零字。

钱小小诧异的看着零，零道：“我叫零，这上面刻着的是我的名字，这块令牌有权调动除了我和城主落语任何城主府的势力！”

钱小小更加诧异了，她没想到零竟然是城主府的人，还有这么大的权限，听他的说法，在落城之中，除了城主，他便是最大的了。

“你这般聪明，我想你应该已经知晓，落城之中，除了少数外来者，其他人都有自己的编号，人死，编号消，会有新的人拥有那个编号，在落城之中，编号不计其数，每一个编号都被无数人使用过，唯有零的使用者，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可是落城存在至今已有几百年了……”钱小小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脸色一变，“难道师傅你……”

“不错，反应很快嘛，为师我确实是活了几个百年老妖怪了！”零道。

“小徒弟，你们是故意进入落城的罢，目的便是为了落城地下的东西而来，前些时候金国、蝎族，还有封国另一处地方的尽数被毁，连尸骨都未放过，也是你们所为吧！”

钱小小闻言脸色变的铁青，大脑飞速运转，零继续道：“你也别想着欺骗为师，为师说了，为师可以看穿一切，没人能够欺骗的了为师！”

钱小小见状，干脆道：“师傅既然知晓我们来落城的目的，也知晓我们做的事情，为何不向城主揭发我们，或者干脆拿下我们，向城主邀功？”

零听到钱小小提到落语，神色有些落寞，“当年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害了落语，也害了封国诸多百姓，你们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希望，如何能够继续错下去，放手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罢，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落语，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说完，零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这里面记录着我所会的各种茶点，只要你按照上面的步骤，好好制作，假以时日，做出的点心不输于我！”

随后，零便起身，他离开城主府的时间够长了，再不回去，找不到他，落语可是会着急的。

零走至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你们的法子不错，不过，太慢了！”

钱小小看着零消失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思，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