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上下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刘夫人一张脸都涨红了,只能是喃喃道:“臣妇……臣妇并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得刘夫人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嬷嬷却又是开口道:“既然刘夫人不是这意思,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太后娘娘在宫中过得何尝艰辛?您不妨回去好好的等……”
“桂嬷嬷!”
太后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桂嬷嬷一听得这话,立刻就噤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可刘夫人因着她这一番话,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该作何打算才是。
她不过是个深宅大院中的妇人,平日里也只是跟府中的小妾姨娘们争斗一番,但对朝堂上这些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本以为太后这等尊贵的身份,当是什么都能办成的,但今日听得桂嬷嬷这番话,才知这太后的身份,却也没有自己想的这般有用。
眼见得刘夫人总算是安分了下来,太后满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桂嬷嬷,这才是缓缓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哀家便宣皇上过来,将此事好生的处理一遍,左右祁王妃并无什么损伤,想必是能将成儿放出来的。”
刘夫人本以为是没有希望了,可在听得太后这话后,一双眼中目光顿时又亮了起来,忙是看着太后不断道:“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
“行了,你且回府等消息罢。”
得到太后的这句话,刘夫人宛若是有了定海神针一般,笑着走了出去。
桂嬷嬷瞧见她这般模样,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道:“刘家人总是这般,一旦是有事相求,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来,恨不得将太后娘娘您的身份在这京中招摇过市一般!”
“行了!”太后眉目间同样是带了一丝不耐烦,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哀家心中何尝又不是呢?不过,这些事不可放在明面上说,毕竟哀家与刘家,乃是一体!唯有刘家好了,哀家的地位,方才能够稳固。”
“奴婢明白。”桂嬷嬷是连忙说道。
“你去找皇帝,就说哀家找他有事相商。”
“是。”
太后眼见着桂嬷嬷离开,眼底的疲惫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了,可只要一想到凤钰言,她的,目光顿时就又恢复了清明。
祁王府中。
管家站在门外,眼见得自家王爷将怀中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王妃抱了下来。
他心中惊讶,忙是迎上前去:“王爷,可是需要……”
“命人将热水备下。”公孙瑾的目光极为冷冽,继而又看向裁衣,“给王妃好生清理一番。”
本是缩在公孙瑾怀里的上官莹,总是觉得公孙瑾说的这话有些令人遐想。
这话说得,倒像是自己跟他发生了什么一样?
上官莹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之前看过的无数小说,心中暗自腹诽。
不过,她所腹诽的,的确也都成了周围下人的心中所想。
他们眼见着上官莹被公孙瑾一路抱着,各个都是暧昧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直至公孙瑾冰冷的目光扫来,她们这才是低下头去。
裁衣伺候着上官莹梳洗,眼见得上官莹手臂上这一大块的淤青,眼底满是愧疚,手中动作也不由缓慢了下来。
上官莹一抬头,正好就看见了裁衣满是自责与愧疚的眼睛。
“行了,此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幕后主使。”
“可是奴婢……”裁衣有意想要说话,但一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眼见得裁衣愧疚的模样,上官莹撇撇嘴,即便是因为裁衣的身份而对她有所芥蒂,但眼下她的关心倒也不似作假。
上官莹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这会是极为无奈的说道:“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今日只怕是……”
“王妃可千万记住,此事万万不能跟旁人说起!”裁衣猛然打断了上官莹的话,她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时的上官莹,方才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可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
也难怪裁衣这样自责了。
她微微摇头,还是安抚道:“你就放心吧!你家王爷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我吧?”
裁衣听着这话,脑海中不由想到了今日公孙瑾那般紧张焦急的模样,她目光顿时又投向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王妃放心,王爷绝不是那种男子!”
“你就这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