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一忙点头退下。
公孙瑾站在原地良久,这才是迈开步子,转身往营地最中间走去。
“参见王爷。”
营帐外的太监一见到公孙瑾,忙是行礼。
公孙瑾不过是摆了摆手,道:“皇兄可在里面?”
在太监低低的应了一声后,公孙瑾便走了进去,他眸光暗沉,脸色更是十分难看,一瞧见他这幅模样,凤祁成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兄,昨日上官莹险些被刺杀。”
“什么?”
公孙瑾将这个消息瞒得极好,凤祁成也是在这时才知道这件事,他一听这话后,温和的神情险些绷裂。
“可是太后……”
“不,是伽罗碧池。”公孙瑾断定道,“太后断不可能浪费时间在上官莹身上,她一心都在谋划如何对付我,唯有伽罗碧池,才会想要置上官莹于死地。”
凤祁成听得这解释,倒是点了点头,心中也颇为赞同,不过他紧蹙的眉心就不曾下去过,这会是一脸的不悦道:“既然如此,还是赶紧将她送回京城,我们接下来只怕是顾不上她。”
“我也想过这个方法,但是回京路上也不是全无下手机会,现如今是分不出太多的人手来保护她,还是让她留在我身边较为安全。”
听得公孙瑾这话后,凤祁成心中一动,立刻就将一双揶揄的目光投向了他,道:“何时你变得如此细心了?”
公孙瑾脸上神色不变,面对揶揄,他只当做自己不曾听见,转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现如今狩猎场中可谓是危险重重,皇兄还得小心才是。”
眼见公孙瑾这般模样,凤祁成笑了笑,倒也不曾提起这件事了,而是开口:“早在决定秋猎时,朕已经做好了准备,任他们再如何胆大,想来也不敢在这上万的御林军前面造次!”
“话虽如此,皇兄还是要好生防范才是,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翨阳国就乱了,伽罗国势必会借机生事!”公孙瑾摇摇头,对于凤祁成这般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满。
见状,凤祁成忙道:“好,朕会好生的做好防范,势必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
随口又开口道:“太后与伽罗国之间的勾结,可有找到证据?”
一提及太后,凤祁成眸光便突然就冷了下来,语气也是非常的冷厉:“皇兄,太后跟伽罗国合作一事,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不然的话,她为何要对伽罗碧池那么关心?太后这人难道你还不熟悉吗?唯利是图,断然不可能平白做出这样的事来。”
凤祁成点了点头,对于公孙瑾这话很是赞同,不过同时他却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朕自然也是知晓这一点,但她乃是太后,是咱们名义上的嫡母,若是没有任何证据便指责她与伽罗国勾结,只怕不能服众,现如今朝堂上的情形你也知道,单单只拉拢武官……”
闻言,公孙瑾已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瞬间便沉默了下来。
凤祁成所说不错,眼下刘家手中尚还是掌握着一群文官,即便他手中掌握着兵权,若是没有文官的支持,只怕也还是不能服众,因此……
“若是想要扳倒太后,还得将刘家先铲除!”
良久后,公孙瑾眸光极冷,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凤祁成便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可他却摇了摇头,温声道:“阿瑾,你不必担心,刘家长久不了,现如今已是颓废之势了,你何必浪费心力在这上面?”
“现如今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史家不正在……”
“皇兄,史家人狡猾得很,他们不会轻易站队。”公孙瑾眸光发冷,打断了凤祁成的话,“现如今皇兄还不曾有子嗣,刘家有凤钰言在,那些人精势必不会轻易站队。”
在听得这子嗣一词后,凤祁成的眸光突然黯淡了下来,他看着公孙瑾,欲言又止。
突然对上凤祁成这般目光,公孙瑾心中突然划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张了张嘴,道:“皇兄,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公孙瑾已是的一颗心已是开始狂跳了起来,他只定定的看着凤祁成,不错过凤祁成任何的神色。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凤祁成即便是有心隐瞒,却也无法继续下去了,他叹了口气道:“阿瑾,其实我早已是做好了准备。”
一听得他换了一个自称,公孙瑾神色冷凝起来:“皇兄,你在说些什么?难道你还……”
“阿瑾,我可能也就这几年的时间了。”在公孙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缓缓道:“早在许久之前,我已经被太后下了毒,即便是治好了,但这毒侵蚀了身体这么多年,我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