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裁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你这般跟着我做什么?我不是叮嘱过你吗?让你留在营帐中……”
上官莹在看见了裁衣面上的无措后,声音嘎然而止,她突然明白了过来,裁衣跟自己寸步不离,只怕是公孙瑾的命令。
这般猜测后,她索性站在原地,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裁衣:“裁衣,你如实告诉我,究竟是要发生什么事了?才会让王爷这般紧张?”
上官莹这话,裁衣可不敢轻易回答,她忙是低下头来,只摇头道:“王妃,奴婢也是依照王爷的命令行事,委实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您若是想要知道,只怕还是要去问王爷才行!”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上官莹翻了个白眼,不过眼见着裁衣这样,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了,于是她便摆了摆手,道:“算了,既然你有命令在身,自然是不会告诉我实情了。”
裁衣面上是难得露出一丝愧疚来,不过,她在想到公孙瑾的交代后,还是咬着牙将这件事给牢牢地放在了心里。
不过,只要是仍在这一处营地中的人,都明显的察觉到了营地防卫越发的严格起来,寻常人都不能随意靠近周围,若是想要出去,也只能是等着狩猎的时候才能出去。
这般严格的守卫,让不少人的心中开始暗自嘀咕了起来,纷纷都在想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使得防卫严格成了现如今这般模样?
而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太后的营帐中,她的面色越发的不好了起来,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三人,冷声道:“现如今营地内的防卫越发的严格起来,若是想要动手,只怕是只能等到他们出去狩猎了。”
这会伽罗碧池身后的一个侍卫走了出来,他脸庞五官深邃,正是呼延成。
呼延成看着太后,作了一辑后,便开口道:“太后娘娘,现如今就算是想要在狩猎时对祁王下手,只怕也是极为困难的。”
“怎么可能?”太后面上明晃晃的不信任,她狐疑的盯着呼延成许久,方才是说出了一句让呼延成气愤不已的话来,“莫不是你们伽罗国的人怕了公孙瑾,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后娘娘慎言!”呼延成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黑了下来,即便眼前的人是太后,他面上神色也不曾有过退缩。
太后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即便是公孙瑾也不敢轻易甩脸色给自己看,在听了这话后,她脸上神色迅速就难看了起来,刚准备发怒,就听见刘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怎么?刘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在面对刘大人的神色后,太后还是将心中的怒气暂时收敛了起来。
刘元这时才缓缓开口道:“太后娘娘,呼延将军的话不错,就算是狩猎时,公孙瑾身旁都有许多个身手好的暗卫护着,想要趁机刺杀他谈何容易?”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原因在,太后的目光变得越发沉凝起来,她一向是冷静,不将喜怒行于色的,可在知道刺杀公孙瑾无望后,面上不由得狰狞了起来。
“为何会这样?公孙瑾现在防范这般严格,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将他除去?言儿何时才能登上大统?”
太后喃喃的开口,她将目光投向了刘元,眼中意思十分明显了起来。
眼见得太后这般模样,刘元一时间竟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他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太后,低声道:“太后娘娘,此事只怕是要容后再议了。”
“不可!”太后闻言脸色一凛,当下便冷声道:“现如今在这秋猎中都不能取得公孙瑾的性命,更何况回到了防守更为严厉的京城中?难道你以为这些人能够带进京城吗?若是不在这将公孙瑾除了,那回到京城后,你们再也不要想要机会了!”
虽然太后此刻是疾言厉色的说着话,但她这一番话却极为正确,一时间,刘元便沉默了下来,开始在心中细细的思考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将公孙瑾给除去。
伽罗碧池坐在一旁不曾说过一句话,呼延成同样是沉默着。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太后因着心中焦急,索性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照着哀家看来,倒是不如直接硬碰硬,趁着公孙瑾每日外出狩猎,将他给彻底的除去!”
“太后娘娘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可你却不知这件事做起来有多困难。”呼延成面上满是讥讽,对太后没有一丝尊敬。
太后正欲发怒,却对上了刘元一双眼神,对于自己的兄长,她尚且存了几分尊重,于是便不曾开口。
“呼延将军,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刘元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取悦了呼延成,他面上神色好看了些,这会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将那皇帝给除去,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一听这话,太后当机立断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