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莹心中焦虑的时候,史珍香突然就开口了。
上官莹面上神色一滞,她这还没问出什么呢……
眼见上官莹这般态度,史珍香看了眼裁衣。
裁衣对朝中形势是大致知晓的,她便上前来对上官莹道:“王妃,史小姐身份特殊,只怕是不能再王府内久待,这几日朝中已有不少人弹劾王爷结党营私了。”
得了这解释后,上官莹方才是点了点头,目送史珍香出去了。
待史珍香一离开,她看向裁衣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跟史小姐背地里见面的人是齐世子,这齐世子家世如何?”
一直到史珍香离开后,上官莹方才是反应了过来,史珍香一直以来恪守这大家小姐的本分,是万万不可能跟其他男子有所接触的,唯一的意外,便是上次裁衣看见的那一幕。
裁衣不曾想上官莹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她愣了一会后,立刻答道:“齐世子的身份在翨阳国内,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其父齐国公乃是为翨阳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将军,而其母亲,则是之前颇受先帝宠爱的四公主。”
“这身份与史家比起来如何?”
“自是要比史家好的。”裁衣虽是不解,却也如实回答了起来。
上官莹在听了这话后,心中这颗心便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只怕这齐轩,就是史珍香的命定之人了!
只是自己又该如何撮合她们两人呢?
与此同时,宫内,公孙瑾即将前往南疆的事情已然是传了出来,不过,这地点,却变了。
“你说什么?公孙瑾竟是要去江南?”
偌大的宫殿中,伺候的人寥寥无几,唯有太后与伽罗碧池两人,她们两人正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太监。
太监忙是点了点头,道:“正是,皇上已经准备下旨了,让祁王前去江南调查盐税一事。”
“盐税?”太后在听了这话后,眼中竟像是淬了毒一般,她重重的一拍扶手,道:“好一个皇帝!竟是将注意打到了哀家的女儿身上!”
伽罗碧池坐在下方,瞳孔紧缩,她在来之前,是调查过的,太后之前有一个女儿,早早的便嫁给了江南巡抚秦风,秦家在江南也算得上是一个顶级门阀了,现如今听得太后这话,难道这秦家跟盐税有什么关联吗?
这可不得了!
她一颗心便猛地跳动了起来,要知道,这盐税可是江南每年最重要的税收,一年的盐税,便抵得上其他郡县的税收总和,若是秦家身为朝廷官员,跟着盐税有关,那可是满门抄家的大罪!
太后心思全然都在凤祁成颁布的这道圣旨上了,她眸光冷厉,是冷笑道:“皇帝可还说了些什么?”
“皇上还特意赐给了祁王一柄尚方宝剑,祁王拿着这柄剑,可以随意斩杀一品以下官员!朝中大臣因着这件事已炒的沸沸扬扬了,不过,皇上依旧不曾改变主意。”
“他竟然给了公孙瑾这么大的权利,不是针对秦家,是针对谁?”太后重重的一拍桌子,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冷意。
太监只低着头,不敢说话。
“碧池,你可愿意去江南玩耍一番?”
正当这时,太后温和的看向伽罗碧池。
猛然间听得太后提及自己的名字,伽罗碧池面上满是诧异。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此番皇帝命祁王前去江南调查盐税一事,定是针对秦家,哀家自是不愿见着女儿无故蒙难。”太后长叹一口气:“只是哀家的话,在皇帝那是不管用的,可你却不同,若是你同祁王一起去江南,以你的聪明才智,定是能将哀家替此事解决。”
太后这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伽罗碧池已然是听了出来。
不过就是让自己跟着公孙瑾一同去江南,好趁机将公孙瑾搜集到的证据毁了,抑或是通风报信。
可太后怎能如此肯定,自己就能将此事做好?若是自己做不好,岂不是要将命交代在江南?
伽罗碧池眸光极为冷厉,不过,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是变了一副温和的模样:“可祁王因着上次刺客那件事,对我早已是不信任了,我如何能够同祁王前去江南呢?”
“这不打紧。”太后微微一笑,她轻轻地拍着伽罗碧池的手,极为温和的道:“哀家年事已高,若是想要去江南,自是力不从心,因此,便只能让你这个如同哀家亲女儿一般的孩子,替哀家去江南瞧一瞧公主了。”
伽罗碧池闻言,心中嗤笑一声,太后这算盘打得倒是精,不够……
她眼眸一闪,笑盈盈的将此事给应了下来:“既然这样,我自是不会拒绝太后娘娘的,我定会将此事给您办好。”
“好好好!”太后见伽罗碧池答应了下来,喜不自胜,一连道了三个好字。
她眼见伽罗碧池如此温顺的模样,想了想,便又开口道:“碧池,你放心,此番前去,哀家只不过是让你帮帮秦家罢了,祁王那边,若是你能有那本事让祁王倾心于你,哀家自也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