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的公孙瑾,突然就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似乎是从未见过白公子这样愚蠢的人,这时候,便索性是开口道:“既然你不信,将秦风带过来,你让他好生的看看,本王这手中的金印!究竟是不是亲王金印?”
裁衣神情极为冷漠的从怀中的锦盒中拿出了一个金印来,这金印在阳光下越发的夺目起来。
白公子早在公孙瑾说出刚才那一句话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是害怕万分了,这时候,裁衣将金印拿出来,无疑是让他本就是濒临崩溃的心中,再度添上了一笔,于是他彻底崩溃的坐在地上,心中悔恨万分。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杭州府中横行霸道多年,竟然是会遇上这样的事!
眼见着他的目光骤然就沉了下来,公孙瑾眼中的神色越发幽暗了,这时候,便缓缓开口道:“怎么?可是要去找秦风过来?”
“不……”白公子身子在这一刻抖动着,忙是摇了摇头,低声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一旁的百姓们瞧着白公子态度的突然转变,便都知晓了眼前公孙瑾的真实身份来。
之前白公子在杭州府中横行霸道多年,现如今,总算是找到了能整治他的人了!他们面上都洋溢着极为高兴的神色来。
而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人,眼见着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白公子跪在地上,心中激动了起来,她越过层层人群,来到了公孙瑾跟上官莹的身前。
她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王爷!王妃!求你们替我做主啊!”
见到老人这张极为熟悉的脸庞后,上官莹就认出了她来,正是刚才提醒自己的那位老人,可是这老人突然的出现,是为了什么?联想到现如今的情景,她心中有了些猜测。
她想也没想,便将老人扶了起来:“您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王爷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不过,在说完这话后,她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将一双眼眸看向公孙瑾,眼底的神色有着些许迟疑。
刚才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因此,并不曾询问过公孙瑾的意见。
就在对上上官莹这双眼眸后,公孙瑾缓缓一笑,难得的温柔道:“王妃说的极是,若是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在这时说出来,本王自是会替你做主。”
一听这话后,老人热泪盈眶,她朝着公孙瑾不停地磕头:“王爷与王妃当真是大善人啊!”
在裁衣的搀扶下,她站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珠就狠狠地盯着白公子,极为怨恨的开口道:“王爷,我要告的,正是这个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白子言!”
一听这话后,上官莹脸上神色大变,她之前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
而公孙瑾在听得这话后,眼中幽深了几分,这时候,便缓缓开口道:“老人家,你说的,可是这人?”
“不!”白子言尚还是沉浸在恐惧当中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这老人极为怨恨的控告,他忙是起身道:“都是这老女人在污蔑我!”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孙富贵一家?”
“什么孙富贵,我不认得!”
白子言不曾有丝毫犹豫,便将此事给辩解了起来,即便是面对控告,他也只有害怕,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与后悔情绪。、
上官莹眼见着他这般模样,心中的厌恶更是加强了几分。
“当年,我老来得女,与夫君两人千辛万苦的将女儿拉扯大了,家中的布料生意也越发的红火了起来,正是在三年前,好不容易,给女儿说了一门好亲事,正是准备出嫁的时候,却是因为走在路上,被这厮看了一眼,瞧上了,竟是直接将我女儿强行掳走,我夫君上门要人,他竟然还派小厮将夫君给打了回去,夫君本就是年纪大了,痛失爱女后,再加上这样的折磨,很快便撒手人寰!”
老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涕泪四横,几乎是要背过气去,好在有裁衣在一旁帮忙看着她。
听得老人这番话,一些在场的百姓们,纷纷都说了起来。
“那不就是孙娇娇的事吗!”
“是啊!这娇娇长得好,性子也好,也算是我们街坊四邻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这张脸,竟然是……”
“因为这个白子言!因为他的好色,竟然是将我们孙家,害得家破人亡啊!”老人嘶吼的将这话给说了出来,而后,面上的神色是越发狰狞了起来。
她一双极为苍老的手,直接便指着白子言,眼中满是对他的恨意,这恨意刻骨铭心。
在对上这双眼睛后,白子言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寒颤,他忙是摇头道:“你在说些什么!分明是那孙娇娇看上了我白家的银两,自愿跟我走得!”
“你撒谎!”老人听得这话后,当即就怒吼一声,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若当真是如此,为何娇娇会被一卷草席,直接扔在了乱葬岗中?分明就是你白子言贪图好色,强抢民女,结果娇娇宁死不从,你便直接将娇娇打死了!”
白子言自然是知晓这其中真相的,但是他面前站着的是公孙瑾跟上官莹,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承认此事,他心中有着预感,若是自己承认了这件事,那等待着自己的,只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