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容贵妃满不在乎地笑了出来,“玉梨姑娘果然是安亲王妃的人,寻常太医嘴里哪能听到这样的话。”
“娘娘——”小白在一旁有些着急。两三年内不能再有孕,这期间会发生多少变故谁都说不准,之后娘娘还能不能得宠也不好说。那就必须要保证把五皇子平安养大,不然以后他们家娘娘在宫里还是无依无靠。
“怎么?想让你主子再生个孩子以保万一?”容贵妃冷哼一声,“没听见吗?我现在能喘气纯属自己命大。太医在关键时候只管着小的,我是生是死纯凭运气。搞不好还要被用猛药坏了身子。”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小白连忙跪下请罪。
玉梨在一旁万分尴尬,这对主仆说这些谋算都不避着人的吗?不过,迷香确实解得太粗糙了,为了刺激大人赶紧苏醒生产,几味虎狼之药用了十成十,导致容贵妃现在直接气血两亏,万一养不好留下病根,还会影响寿数。
“玉梨姑娘看着开药吧,有什么问题就让小白帮你去解决。还有,安亲王妃说你是新婚,你忙过头几日,得空可以出宫回家。煎药看火这类活计就让普通的医女去做就行。我大约也不用每天都把脉。”容贵妃想到之前林亦书与她说的情况,吩咐一旁的嬷嬷去帮玉梨准备住处。
“多谢娘娘。娘娘这几天还是需要每天把脉的,我对娘娘的身体状况不甚熟悉,药量得按实际服用之后的情况慢慢调整一段时间,才能做出最适合娘娘的药方。”玉梨十分感念王妃对自己的牵挂,眼下见容贵妃确实对王妃的话上心了,便也沉下心对之后的治疗做下安排。
“那就有劳玉梨姑娘了。”容贵妃笑着对玉梨说道。
嬷嬷带着玉梨出去后,容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跪在一旁的小白变得更加紧张。
半饷之后,容贵妃突然问道,“小白,你说陛下知道吗?那天太医给我用的迷香解药,需要我花两三年的时间去调养身子这件事。”
小白跪下地上,本想说陛下并不知情,而且陛下给了娘娘这么高的位份。但是,次日太医是需要向院首禀报用药情况的,院首也需要向陛下禀报情由。只要太医院没有欺君,那陛下多半是知道了。即便是知道了,那个太医也并没有受罚,而且因救治娘娘和五皇子有功,受了赏赐。
“算了,不问了。大概在所有人眼里,皇子都比我金贵。你好好盯着乳母那边,废了这么大功夫生下来的孩子,别出问题。出去吧,我乏了。”说完,容贵妃在宫女的服侍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小白则闷声退了出去。在宫里最忌讳较真,不知道实情就能装聋作哑地活下来,一旦知道了,又很在意,那日子就会一天比一天难过。
他长叹一口气,按照原定的安排去重新布置各处值守的人。
另一边,燕棠得知容贵妃将玉梨要到了宴春殿,并且是王妃默许让容贵妃去要人的,就开始三天两头地往王府跑。
终于在林亦书开始有点烦他的时候,宫里来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