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院内,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厅内,庇荫寒凉,阴气沉沉。
所有在天香阁惹事的家丁全部跪在宁王慕容云谨面前,瑟瑟发抖。
‘啪!’又一个茶盏落地,粉身碎骨。
流冰挥挥手,即刻有壮硕的侍卫上前,随便拉了一个家丁下去杖杀。
剩下的家丁连连倒吸凉气,甚至有的直接瘫软,慕容云谨冷眼看着瘫在地上的家丁,吩咐流冰道:“将他绑了石头,沉到河底瘫着吧!”
流冰招来侍卫,将其拖下去。
站在一边的慕容禹钧都吓呆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爹,不是您让……”
后半句还未说出来,便给慕容云谨呵斥道:“所以你就让他们大闹天香阁,然后给端王和莫宸轩留下把柄?”
慕容禹钧哑口无言。
慕容云谨失去耐心,继而吩咐侍卫将所有惹事家丁全部拖下去杖杀!
待处理完了这些人,他又叫来万林,低声吩咐几句。
半个时辰之后,万林出了门。
但这一切,都被慕容蓉看在眼里。
天香阁
姚知欢正在后院灶房中忙乎,听闻有人唤自己,说是一位贵客,要订大量的贵妃酥,酬劳丰富,唯一的要求便是想和她当面谈。
她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便把手中一些个活计拜托给苏小鱼,洗了洗手,转身去了大堂。
首先迎接她的,是一锭银子,对方表示这是额外送给她的。
姚知欢愣了愣:“这位客官,无功不受禄,还请您体谅。”
“在下万林,是宁王府的管家,这锭银子,是对我们府上无礼小厮惹事的补偿,还望姑娘海涵笑纳。”
一听到宁王府,姚知欢便有些堵心,若不是还有个慕容蓉爽快人,她这辈子都不想跟宁王府的人说半句话。
“赔礼的事到此为止,说正事吧!”
万林表情一僵,随即尴尬一笑,说要订购五十斤贵妃酥。
姚知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五十斤?当饭吃呢?
万林笑着解释:“我家王爷宅心仁厚,听闻贵茶楼贵妃酥一绝,便想多买些分给府上的家丁都尝尝鲜。”
宅心仁厚,若非亲眼目睹几次宁王府作为,她当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万林留下五十两银票做定金,根本没给姚知欢反应的时间。
姚知欢更堵心了,果然权贵都是不讲道理的,家丁亦是如此!
戌时初,街边店肆铺子挂起灯笼,行人步伐匆匆走上归家路,更夫上街敲响更鼓,天香阁也结束了一天营业。
“你真的要去宁王府送点心啊?”后院的房舍之中,苏小鱼正打理床铺。
天香阁后院特意隔出来一处,专门给店里的伙计帮工们住,这间屋子还算宽敞,只有姚知欢和苏小鱼两个人住,房间内床铺、梳妆台,衣柜,水盆一应俱全。
姚知欢疲惫地洗了把脸:“不去又能怎么办?回头再等着他们血洗茶楼啊?”
提起‘血洗茶楼’,姚知欢心口莫名地不舒服。
“你怎么了?”苏小鱼见姚知欢脸色不大好,连忙跳下床上前询问。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宁王府权霸京城,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姚知欢脱下外衣,揉了揉酸痛的腰。
“前两天你还没看出来吗?看那小小的家丁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姚知欢端起桌上的盏子一口喝下热茶,随后跳到床铺上盘腿坐着:“我是想,如果我真的不去,郡主会不会干脆把茶楼买下来?”
苏小鱼扑哧一笑:“怎么可能?天香阁是有主的。”
“有主?”
“我猜的,你想想,端王爷几乎每天都来,又跟掌柜的这么熟,这天香阁的幕后东家,搞不好就是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