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爹的性命如何?”
慕容漓枫一直认为,姚氏父女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目前单将姚知欢扣在身边,还远远不够。
“王爷您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又把我阿爹扯进来了?”姚知欢见此话并没有什么用,慕容漓枫依旧一副逼迫的样子,心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随即应道:“王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答应您便是。”
慕容漓枫这才放过姚知欢,对着外面挥了挥手。沈嬷嬷快步走进来,将一纸身契铺在条案上,身契下面又多加了一条:
不准私自泄露王府任何事,若有违背,即刻杖杀。
沈嬷嬷拿着签好的身契离开.
姚知欢忽然想起一件事:“王爷,那魏家公子的尸体……”
慕容漓枫目光微敛:“出去,招熙堂前跪到日落。”
“什么?”
“主子未说话便擅自提问,杖责五十,罚跪三个时辰,念你初来,杖责便免了,直接罚跪。”慕容漓枫就像问早安那般随意。
姚知欢看看外面天气,此时阳光正好,若是一直跪到太阳落山,岂非要跪死?
想及此,她颇不服气地瞪了眼慕容漓枫,但换来却是连晚膳都省了。
“怎么?需要本王叫人把你拖出去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走!”
姚知欢转身出了招熙堂,不情愿地跪下,心里一直暗骂慕容漓枫不懂怜香惜玉,翻脸就像翻书一样,活脱脱的阎王爷!
这时,沈嬷嬷过来劝道:“姑娘还是用心罚跪吧!若是生了旁的心思惹怒了王爷,恐怕要换来一顿板子了。”
“还有,日后王爷面前,或是有其他主儿来府上问话,姑娘一定要自称‘奴婢’,切莫再张口闭口‘我啊我’的了,没个规矩,丢了王府脸面。”
沈嬷嬷吩咐完,也便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姚知欢跪的有些累了。
王府的规矩这么严苛,难怪阿爹不喜欢帝京,更不喜欢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姚知欢心里默想着,忽然眼睛一亮,莫不是我阿娘根本就不是死于血崩?
姚知欢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两只鸟鸣叫着从头顶飞过,落下一坨鸟屎,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裙角上,姚知欢气的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鸟儿飞走的方向扔去:“我让你幸灾乐祸!”
“果然是乡野丫头,不懂规矩。”
“怕不是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死皮赖脸地跟来的。”
几个婢子三两结伴,从前面的回廊中走过,还时不时地发出低笑声。
姚知欢又羞又气,无奈熬着罚跪的时辰,一会儿观赏不远处的参天古松,一会儿抬头看鸟儿飞过,一会儿又默默地数着回廊之中廊柱的数量。
微风袭过,带起一阵桃欢花的香味,顺着味寻过去,侧目可及,桃欢树开的正好,饮一壶梅子酿,品一碟百花酥,吹一曲《念月》,赏一池清荷。
想想就好惬意,姚知欢沉醉了……
“她莫不是个傻子?自己在那笑上了。”紫莺带着两个丫鬟低笑。
姚知欢随手捡了一颗石子,朝着紫莺的方向投过去,紫莺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再看姚知欢,一脸无辜的样子。
紫莺恨恨道:“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