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漓枫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吴深连连摇头,连忙退下。
吴深离开后不久,落影回府禀告陆实达的摸底和这两天的行踪。
陆实达这人很中庸,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生活做事皆是按部就班,没有造诣和功劳,也从未出过大错。
至于行踪,自从他侄子死后,他便以心神不宁为由,经常往返于方氏医馆诊脉开药,落影便以同样的症状为由暗查,但开具的药方中,仅是普通的安神药。
除了去医馆,也仅仅是往返于户部和陆府之中,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王爷,还有一事,紫莺这两天也去过同样的医馆。”
慕容漓枫眸色逐渐深沉。
与此同时,姚知欢被陛下亲封为一等女使的消息传遍,清馨园的婢女房中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人,丫鬟仆役几乎要踏破门槛,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我就说你好命,得到陛下亲封,是我们一辈子都享不来的福气。”
“是呢!看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以后同在王府做事,可要照应着点我们姐妹呢!”
姚知欢快被他们叽叽喳喳地吵死了,偶尔也会插上两句:“什么大难不死?解药还没找到,说不定哪天我就一觉睡死过去了。”
有个婢女东张西望后,故意蹭到姚知欢身边,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我听说啊!王爷已经查出来下毒的人了,这么说的话,解药也不难得了。”
“真的吗?昨夜毒发,不过一个对时便查出来,王爷就是厉害。”
姚知欢也非常高兴:“这么说,我便不用死了?”
众人连连应是。
一边默不作声的紫莺,脸色非常难看,随手收拾了一盆衣裳后,便匆匆出门。
有人起哄:“紫莺姐姐怎么走了?”
“谁知道?做贼心虚,害怕姚主事给小鞋穿呗!”
姚主事?姚知欢听着这个对自己的新称呼,颇不习惯。
回过神,故意对着门外的人影大声说道:“我怎么会给她小鞋穿?谁知道她背后是谁的人,万一是其他达官显贵,我可惹不起啊!”
有婢女嗤之以鼻:“就她那样,除了王爷,谁肯要她?”
紫莺越听越烦,抱着一盆衣服匆匆走向浣洗院。
谁知,浣洗院中也都是对姚知欢的羡慕声。
她越来越烦,胡乱洗了衣服晾好,又匆匆离开。
期间,她一直是忐忑的,毒是她下的没错,但也只是普通的毒药,随便的解毒汤便能解,怎么就成了非要对症解药的毒了?
还有,她明明是要对付姚知欢的,怎么会到了王爷的安神药中?
王爷,真的查出来了吗?
不行,得赶快离开!
想及此,紫莺借口出去才买些香薰,便匆匆走向府门口。
谁知方走一半,便被吴深拦住了:“王爷有事找你。”
紫莺心底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