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要看父皇何时消了气,解了莫司正的禁足。”
亚达哈心知肚明,知道这是要谈条件了,但他此时还有一件事必须解决,随即堆起讨好的笑容问慕容楚信:“那不知,我们可否派人见见阿泰?”
“阿泰现在关押在都刑司,若想见他,还需我们莫司正发话,但他现在又被父皇口谕禁足于东宫,并暂时停了手上所有事务,所以…”
“那就不能通融一下?您毕竟是……”
“我虽为太子,但也不能坏了规矩,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再者…”慕容楚信看着亚达哈,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敢再惹父皇病上加气了。”
亚达哈被驳的哑口无言,他原本见慕容楚信面善,以为是个性子温和好说话之人,不曾想也这般难缠。
亚达哈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负责接待他们这些边国使臣的鸿胪寺卿许言淞。
但慕容楚信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们鸿胪寺卿许大人因为看护驿站不力,致使端王爷遇刺,现也被父皇下令于府上闭门思过。”
亚达哈哑口无言,说来说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慕容铭焱适时地说道:“你们一个阿泰,给我们惹了多大麻烦?你们却不想着解决问题,还在此兀自拐弯抹角,开脱罪责,真是岂有此理!”
一番交涉下来,亚达哈深知,自己暗藏于中原京城的探子终是藏不住了,池江国这些年又前后经历过两次较大的战争,眼下确实也折腾不起了。
想及此,亚达哈和布那邗同时站起来行了池江国的国礼保证道:“无论结果如何,事情是我们的人惹下的,还请太子殿下及贵国的皇帝陛下放心,我们必会给贵国一个交代,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如此,甚好!”
端王府
阳光明媚,虫鸣鸟叫,微风吹过荷花池,掀起阵阵荷叶香。
慕容漓枫躺在回廊外的摇椅之上闭目养神,任凭阳光将他充分地笼罩。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慕容漓枫眼睛都没睁开便知道是风逸:“说!”
“边国使臣已离开,池江国的国王和太子也已撤了化装成百姓及客商的池江兵士共计四十八人,并与陛下达成约定,准备于今日午时末一道离开。莫司正与鸿胪寺卿皆被解了禁足令,行刺您的阿泰也已被处决。”
从慕容漓枫遇刺到所有事情解决,仅仅三日。
阿泰不出意料地死了,他背后真正的主使之人便暂时安全了。
慕容漓枫依旧闭着眼睛:“这些日子,当真是热闹。”
“王爷,恕卑职直言,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门口的暗兵也已撤的差不多了,那为何陛下还未有口谕传来解除您的禁足令呢?”
“因为伊若菡公主还流落在外。”
风逸神色凛然:“陛下这是在…逼您说出公主的下落?”
嗓子干痒难耐,慕容漓枫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扯痛了伤口,眉头拢的更紧了。
“王爷当心伤口。”风逸连忙拎起一边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这时,吴深来报,说池江太子布那邗到访。
慕容漓枫与风逸对视一眼,神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