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她再也无法直视一只手的样子了。
出门不利,今日的黄历,一定是不宜出门!
姚知欢强迫自己缓过神的时候,又发觉身后有两个尾随者,二人窃窃私语,不怀好意,眼睛也滴溜乱转,俨然一副贼眉鼠眼的小人!
姚知欢胸腔正堵着一口气,二话不说将二人引到巷角,横扫腿外加过肩摔,直接将二人撂倒,随后一只脚踩着一人的胸口,双手则是对着另一人一通猛打。
因为此处接近人群热闹的地界,巷角的打架骂人声很快引起了巡逻官兵的注意,当即有官兵上前,一左一右拉开了姚知欢。
二人这才起身,连连喊冤:“官爷明鉴啊!我们好好的走路,这姑娘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们一痛乱揍,太野蛮了!”
此事不论是非,官兵只看着两个男人被小姑娘打的鼻青脸肿,也是嗤之以鼻。
“你们说谁野蛮?”被官兵钳制住的姚知欢依旧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
就在官兵要把三人一同带回京昭府衙审问的时候,一个冷脸公子模样的人忽然出现,姚知欢认得他,他是太子慕容楚信的护卫钟裕。
钟裕暗自对领头官兵亮出腰牌,并附耳低语几句,官兵连忙放了姚知欢,反而把那两个被打得男子带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姚知欢跟着钟裕回到东宫,此时已接近申时末。
姚知欢跪在地上,灰头土脸,毫无小姑娘家的形象可言。
慕容楚信生生被气笑了:“让你出宫买个东西,买出这么多事来!打架惹事,当街骂人,别说小姑娘了,就是个稍规矩些的男子都做不出来!”
姚知欢嘴唇紧闭,眼睛水汪汪的,手一直在暗暗地搓衣角。
“说你两句还委屈了?”
姚知欢嘀咕道:“那奴婢就该任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还顶嘴?”慕容楚信一拍桌子,桌上茶盏叮铃咣啷发出脆响。
姚知欢一抖,不敢再辩驳了,毕竟这里是东宫,面前之人又是太子。
贺舒月也一惊,在她印象里,太子殿下很少发火,即便宫人犯了错,也就是说两句,或是直接让其闭门思过,断不会像今日这般。
贺舒月回过神,连忙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太子息怒,看姑娘这般,想来也是在外受了委屈。再者,姑娘一回来便请罪,定是知道错了……”
贺舒月说着,一直向姚知欢使眼色。
姚知欢胡乱抹了把脸,俯身磕头:“奴婢知错了,请太子殿下责罚。”
“你是四弟府上的人,我无权责罚。”
钟裕匆匆前来,似乎有话要说。
慕容楚信看了眼还杵着的姚知欢,便示意贺舒月带她下去梳洗。
“何事?”
“太子殿下,姚姑娘她并非空穴来风,那两个尾随男子,说是收了宫人的好处,准备趁她不备下手,然后再卖到花楼。”
“哪个宫人?”
钟裕张张嘴,欲言又止,神色有些为难,慕容楚信不悦地看他一眼。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何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