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漓枫眸色渐深:菡萏庄的绝对管理权到了端王府名下,未免太过容易。
“王爷可是有何想法?”
慕容漓枫敲了敲桌子:“看来,本王又要到菡萏庄走一趟了。”
……
晚风徐徐,吹得落叶沙沙作响,如水的月光,将宁王府映照的将将好。
姜彦又来到宁王府做客,此时的他,脸色不是大好。
慕容云谨一袭锦袍陪坐在对面:“姜老板可是遇到事了?”
“刚折了一笔买卖,心里不大痛快,便斗胆来宁王府求个生意。”
“生意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姜老板是否敢走一趟了。”
姜彦愁眉稍展:“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只要能挣钱,我都敢。”
慕容云谨深邃一笑:“好!”
夜深沉,乌云遮月,风声渐大,卷起满地落叶肆意飞舞。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又瞬间连成线,冲刷着大地的尘土。
姚知欢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她一手紧紧地抓住被单挣扎,努力地想挣脱梦魇,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但越挣扎,她似乎陷的越深……
梦里,狂风骤雨,她似乎清楚地看着,一个面露凶相的男人正在杀人,瞬间,热闹的家宅大院尸体堆积,血流成河。
她似乎也深陷其中,愤怒地将凶手推倒,却来不及逃跑,凶手的长剑,刺向了脖颈,她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呃!
鲤鱼打挺惊坐起,姚知欢终于摆脱了梦魇,但下一刻点亮烛火的时候,她才发现梦里的血腥味是真的:鲜红的血正从她鼻腔里涌出。
她早已习惯时常出鼻血的毛病,很快便处理完。
起身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夜,但雨已经停了。
左右睡不着,便披了外衣,站在院中发呆。
但不久,便听到另一边的堂屋里似乎又悉率的声音,仔细一听便发觉,阿爹也做了噩梦,但与她不同的是,他是喊着安将军醒过来的。
安将军,难道是镇国将军安旋翼?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姚知欢避之不及,与姚业承四目相对。
她只觉得,此时阿爹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但很快,姚业承便恢复正常,关切地问道:“又做噩梦了?”
姚知欢点点头,故作打趣道:“梦里,女儿还跟人打了一架。”
“你啊!连梦里都是打架,你看哪家的小姑娘像你一样,成天上房打架的?”姚业承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好啦阿爹,您就不能少罗嗦两句,当心长白头发。”
父女二人互相打趣完,又各自回了房间,但姚知欢再难以入睡了。
她脑海里尽是噩梦里的场景,还有安将军、娘亲风漓月。
于是,她便这么入神地,从夜里坐到了天色蒙蒙亮。
父女二人似乎是相通的,姚业承也这么坐了一夜,喝光了茶壶里的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