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银耳羹,姚知欢有些困倦了,连到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就去睡,别强撑着!”
“……”
一连好几天,碧珠熬的银耳羹、参汤之类的补品,都让姚知欢尝鲜了。
但她发现每天都很疲倦,像是做了什么重体力的活计一般。
她没惊动慕容漓枫,而是自己去了医馆诊脉,都没诊出异常,郎中只说她只是太累了,多休息便好,休息好了,症状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并未觉得不妥,确实,最近时常往返校场,晚上又要读书写字,着实疲倦。
一个哈欠过后,直接倒在床榻上,和衣而眠。
夜深沉,乌云遮月,凉风渐起。
姚知欢再度陷进梦境中,与以往不同,这次的场景比较温馨。
月光如水,晚风柔和。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院中练长戟。
长戟?姚知欢连忙跑过去看,只见男人放下长戟,温柔地抱起一个五岁女童。
“阿爹刚才练的好威风,我也要练这个!”
“这长戟长两米,重二三十斤,你一个女娃,怎能拿的起来?”
“我能拿我能拿。”女童挥舞着稚嫩胳膊。
为了逗女儿开心,男人将其放下,指着旁边短一点的戟说道:“那你先试试那个小的,你若拿的起来,爹便给您试这个。”
女童没有去试那个小的,而是直接拿了阿爹手中练的。
男人惊讶于女儿的力气。
但由于女童个头太小了,长戟在她手上仅仅保持的几个呼吸的工夫,便掉落在地上,锋利的刀刃,扎伤了女童的手掌心。
女童没有哭,而是跑到阿爹怀里求抱抱……
姚知欢梦醒坐起身,发觉手掌心莫名地疼,她摊手查看,是状若红梅的胎记。
胎记为什么会痛呢?
莫非那个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所谓胎记,实则是被长戟所伤?
可是,阿爹为什么要说这个是胎记呢?
待晚些时候上街买东西的时候,找机会回趟浅明居问问阿爹。
姚知欢走出房门,发觉天已大亮。招熙堂前的大院早已洒扫干净。
唉!最近是怎么了?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还好今日不用当差,否则又要落个失职之责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疲惫?”
走神间,慕容漓枫深沉的声音又冷不防在耳边响起。
姚知欢后退了一步:“王爷,您走路没声音吗?”
慕容漓枫被气笑:“自己睡傻了在这发呆,还反问本王走路没声?”
姚知欢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赶紧收拾收拾,待会儿,随本王进宫!”
“进宫?做什么?万一再碰上那个老女人……”姚知欢嘀咕着,抬眸发现慕容漓枫不善的目光,随即改口,“奴婢是说太后,她老人家好厉害的。”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