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漓枫依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烛火氤氲之下,写满了尴尬。
怎么办?阎王发起火来,可是要命的,他可不会管这是在什么地方。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勉强向碧珠学习,装可怜吧!
想及此,姚知欢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容漓枫脚下,将其大腿牢牢抱住:“王爷,奴婢无心冒犯,当真是无意,伤口也有些疼,一时没把持住……”
哭得梨花带雨,字字悲戚,带着‘悔意’,慕容漓枫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慕容漓枫也回应,任由着她表演完,随后递过去一支毛笔:“你不是说要画画给本王看吗?若是画不好,本王就在你脸上画画。”
姚知欢抹了把勉强憋出来的眼泪,站起身接过毛笔不服气地嘀咕着:“画就画,这么凶做什么?画不好还画不坏吗?”
“你说什么?”慕容漓枫板起脸。
“没有没有!奴婢非常愿意为王爷画画。”说罢,拿起被弄脏的宣纸端详起来,“咦?这几个字是从信件或是书中摘抄下来的吗?”
慕容漓枫抬头看着她:“怎么?你能连起来读?”
姚知欢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摇了摇头:“不能。但是奴婢可猜出来。”
“哦?”慕容漓枫顿时来了兴致。
“王爷,不是奴婢吹,奴婢年幼时,便能以字断句,联句成书,凭书识意……”
慕容漓枫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不说了?”
“奴婢写给您看吧!”
姚知欢坐到座位上,细心琢磨之后,连猜带推,简单形成了几句话:
“表姑太后娘娘安,冒昧去信多有打扰,在此叩拜赔罪,只因旱灾一事,遭遇步步紧逼,退路难退,望您帮除灾,再叩首谢恩。”
慕容漓枫看着这几句话,眸色寒凉。
“王爷,这是奴婢根据行文断字和笔力走向拼凑出来的,实不能作为证据。”
“本王知道。”慕容漓枫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点燃,扔到铜盆里烧干净,“明日一早,你便带着碧珠,到城中好好转转。”
“啊?”姚知欢不明就里。
“本王说的不够明白?”
姚知欢对上他的眼神,恍然大悟:“明白,奴婢都明白!”
姚知欢走后,慕容漓枫召来章卫:“明日一早待二人出府,你便暗中跟上。”
“是!”
“另外,你再去办一件事。”慕容漓枫对章卫耳语一阵。
章卫领命退下。
子时,昱州城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唯有晚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
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刺史府后院小门翻身而跃,跳出刺史府。
街边零星埋伏的黑枫阁杀手惊醒,见是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以为是经常跟玄风街头之人,便也没再追上去。
东拐西绕,身着黑斗篷的人来到了城东头的月明居,以敲门暗号敲开了院门。
宋承运将黑斗篷人迎进院中,又吩咐手下的人看住院子周围。随即,带着来人穿过堂子,绕过偏院,走进暗门,一个密室出现在眼前。
宋承运拉了个凳子坐下,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这副扮相,我着实没想到。”
“宋老板也是爽快人,帮了我们大忙。”
黑斗篷人脱下斗篷,露出真容,是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