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在摄政王面前自称“我”?尚书府的礼仪就是这么教的?”冷锋一听沈佳玉提起楚止蘅,就知道她肯定是来搬弄是非,马上忍不住喝问了她一声。
沈佳玉的脸色僵了僵,该死的,一个侍卫,也敢呵斥她?
等她成为了摄政王妃……
“是!臣女错了,请摄政王恕罪!”
“摄政王,那日花嫁船的事情,确是臣女的错,这几日,臣女在家养伤,也一直在反省。臣女知道错了,臣女明明知道摄政王看上了止蘅,还偷偷的忙着她逃离,臣女有罪!
但是摄政王,臣女听人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强求不得,摄政王多年未回上京城,是以并不知晓,三皇子曾当众说过非止蘅不娶,在臣女等人的眼中,她是一定会嫁给三皇子的。
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臣女斗胆请求摄政王放过止蘅,让她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感情!”
说着,沈佳玉竟还用双手撑着地面,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臣女替止蘅求摄政王开恩!上京城的名门贵女那么多,摄政王何必要执著于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的商女呢?”
“你觉得本王的止蘅身份不够高贵?”墨澈的脸色猛地黑沉下来:“还是你觉得,你可以左右本王的决定?”
“不不不!”沈佳玉吓的身体一哆嗦,感觉不太好,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硬着头皮说:“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是止蘅最好的朋友,昨日,臣女去护国侯府见了她,她神情憔悴,心伤不已,因着您之前将她带到摄政王府来,造成了她与三皇子之间的误会,她非常的焦急,为了证明自己对三皇子的忠贞不二,还委托臣女一定要将她亲手做的寝衣送到三皇子的手中。”
沈佳玉将那精美的盒子拿过来,打开,是一件浅蓝色的寝衣,果真是男子样式的。
“便是这样!”沈佳玉将寝衣拿起来,摊开:“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止蘅还刻意在这寝衣的内侧绣了一首情诗——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思君如满月,夜夜减轻辉。思君如孤灯,一夜一心死.思君如百草,缭乱……”
“够了!”墨澈猛地坐起来,一掌拍在面前的矮几上,用了十成十的内力,直接将那矮几拍成了粉末。
吓的沈佳玉“啊”的叫了一声,瘫倒在地,生怕墨澈下一掌就拍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体不断的发抖,却坚持说:“摄政王息怒,女爱男欢,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止蘅都已经亲手给三皇子做贴身穿的寝衣了,可见她对三皇子的深情厚义,您……您就大发慈悲,成全了她吧,否则,您即便是能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滚出去!”墨澈捏紧了拳头,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马上滚出去!再不滚,尚书府明日便准备办丧事!”
这竟是动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