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墨澈坐下了下来,视线冷厉的落在墨耀的脸上:“莫要有一句假话。你该知道,在这世上,除了本王,没人会帮你。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许多人都想要,你总得回报本王些什么,就从——你心里藏着的这个秘密开始吧!”
“如此说来,皇叔信我与皇嫂皆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墨耀说:“那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我猜皇叔今日想知道的,只是与皇嫂有关的部分吧?”
“嗯!”
墨耀想了想,找了个开口的地方,说了下去:“那一世的我,刚开始的时候,和这一世并没有什么不同,中毒中蛊,身体弱的走几步路都很痛苦,只能终日缠绵病榻,也鲜少关心外面的情况,是以,皇叔与皇嫂是如何开始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的,便是皇后——前世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蓝妃,她让墨煜去接近皇嫂,是为了侵吞楚家的财富为墨煜登上皇帝位铺路,毕竟,蓝妃的母家,靠着权势得了官位,钱财上就单薄了些。
那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我除了觉得皇嫂有些可怜,便也没有别的想法,我不过是皇后抱养的孩子,无依无靠,那个位置距离我太遥远,我得不到,我的身体也不允许我去争夺,便只能将心放的宽敞些,无欲无求,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皇嫂太单纯善良,又许是墨煜自有一套诱骗女子的本事,皇嫂对他……很是在意。那时,便是我躺在病榻上,都能听到护国侯府的小姐楚止蘅为了三皇子墨煜又做了什么疯狂的蠢事。
这样的传闻,当皇叔你班师回朝后就变的更热闹了。
有说皇嫂攀附墨煜不成,就开始勾、引你的,有说墨煜早就厌弃了皇嫂,因为皇嫂趁着他去办皇差,弄了条花嫁船与年轻公子在船里面厮混的,有说墨煜不欢喜皇嫂了,便将皇嫂送到了你的床榻上的……总归,那以后再听说的,就全都是有关于皇嫂很不好的名声。
她似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骂,再加上后来,她住到了你的王府,连护国侯府都不曾回去,就更被怕成了淫、娃、贱、妇。
可是我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女子,她只是单纯的欢喜上一个根本不可能拿真心对待她的人,我为她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我终究也是不能给她提供什么帮助的。
没想到,后来,你却娶了她做王妃!我很不能理解,便是你真的看上了她,想要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什么方式没有,为何一定要娶她做王妃呢?要知道,你在墨、甚至全天下人的心中,都是尊贵无比的男子,而楚止蘅却早就是声名狼藉,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女人了,摄政王妃与她的“所作所为”太不相配了。
不过,我那一世里,与皇叔也就见过几次面,心里仰慕皇叔能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可我那副鬼样子,却连在皇叔面前出现都觉得羞愧难当,是以,皇叔怎么想的,我自然也不知道。
但似乎不管皇嫂做的多么过分的时候,她都能在摄政王妃的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即便是皇叔的静太妃一直都不喜欢她,即便是淑雅郡主柳子娴当众说此生只嫁皇叔一人,并且,静太妃和父皇都逼着你娶柳子娴,你依然没有如了他们的意愿。
甚至,柳子娴想给你做个侍妾都没能成功。
再后来,许国太子许世伯来到了上京城,说是要与墨和谈,谁知他一离开墨,就集结数十万军队,与我墨开战,你,就在这个时候上了战场。
你走后第三日,墨煜拿了一些证据给父皇看,说是许世伯来上京城,并不是为了和谈,而是和他安插在我墨的奸细见面的,这个奸细,便是护国侯楚文鼎。
我不知道他那些证据是哪里来的,但是以父皇的精明,那些东西即便不是真的,怕也足以乱真,叛国谋逆乃是灭九族的大罪,去宣旨,去屠杀的人自然便是墨煜。
皇嫂是出嫁了的女儿,又是摄政王妃,本可以免于一死,可是她听说楚家要被灭族后,从摄政王妃跑了出去,前脚刚出摄政王府的门,就被墨煜的人抓了,静太妃则替皇叔你写下了一纸休书,由柳子娴送了出来,声称楚止蘅与摄政王府再无关系,楚止蘅自然就还是楚家的人,理应与楚家的人一起被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