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真是精彩!”许世伯抬起手,“啪”“啪”“啪”的拍了三下,道:“不想墨还有此等敢大义灭亲的女子,委实有些难得。”
“云帝觉得难得?那便得了吧!”墨澈道:“沈尚书既然不要这个女儿了,这沈佳玉就算是我墨无籍之人,云帝欢喜,便送与云帝做个暖榻!”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同样的声音一个来自沈佳玉,另一个来自另一位千金小姐。
那千金小姐先说了话:“摄政王,皇上,就算沈尚书贪赃枉法,胆敢用巫蛊之术害人,可是这里分明有两个巫蛊小木人,一个算是沈尚书做的,还有一个刻着我们这些人名字的呢?难道沈尚书也会妒恨我们这些女子吗?”
“没错,这沈佳玉用心险恶,谁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巫蛊小木人?谁又知道这巫蛊之术到底有没有用,若是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放了沈佳玉,岂不是就等于让她继续诅咒我们?这太可怕了!”
“而且方才永安郡主说了,这巫蛊小木人上的字都是沈佳玉的字迹,她自己也说了沈尚书逼她做一些事情,如若沈尚书是有罪的,她定是同谋之人,那刻着皇上名讳的小木人是沈尚书指使沈佳玉做的,可刻着我们名字的小木人定是她自己做的。她脱不了这个罪!”
“对!不能放过沈佳玉,举报贪官也不是她大义,她这就是想用这么一点点的功劳保住自己的命,但用这巫蛊之术害人,她也是罪魁祸首,她该死!她伏罪了我们才能安心。”
“是的,否则为什么那琴里一掉出来巫蛊小木人她就觉得是有人在诅咒皇上?她分明就是早知情,依我看,放错巫蛊小木人的人定是沈尚书,当沈尚书发现事情出了岔子,怕皇上或摄政王当场搜查,就将另一个巫蛊小木人放到了沈佳玉的身上,想要弃车保帅,结果却没想到沈佳玉也不是个认死的,反过来先将他咬了!”
“我赞同赵小姐的说法,这就是一出狗咬狗的戏,沈尚书是个贪官,或许还是个细作,沈佳玉也不是什么好人,还请皇上、摄政王明察,莫要放过了这条毒蛇!”
若是眼刀子能杀人,沈佳玉恐怕早就用自己的眼刀子将那些贵妇千金给刺死了。
她不愿意只用一个卑贱的连名籍都没有的身份成为许世伯的暖榻,可这到底是一条活路,没想到这些该死的女人却一心想让她死?
“摄政王、皇上,臣女没有,真的没有,臣女也不知道那琴里面为何会掉出巫蛊小木人来,臣女的身上为何也会有巫蛊小木人,可是这整件事情臣女真的不知情,至于那字迹,民间不是有会模仿他人字迹的高手吗?定是那老东西怕自己亲自动手会惹来怀疑,毕竟朝堂上见过他字迹的人不在少数,是以,他便找人模仿了臣女的字迹……可是臣女真的真的是无辜的啊!”
沈佳玉说的声泪泣下,匍匐在地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像是害怕极了。
楚止蘅在心里冷笑:沈佳玉,果真不愧是演技派的,一番动作,将一个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坑害的可怜模样表演的淋漓尽致。
且,这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在众人看来,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胆敢诅咒皇帝的,是以,妒恨一些个贵妇千金还说的过去,诅咒皇帝就有些过了。——香兰木在沈尚书府里,砒霜也是沈尚书府的人买的,字迹可以模仿,那琴在女儿房里,父亲自然也能接触到……
是以,大家会更倾向于相信,这是沈尚书做的。
只要沈佳玉不承认,又是在这种场合,不能让许国的人看了笑话,没有证据,沈佳玉就能逃脱了这惩罚——这死局也就能走活了。
——可是沈佳玉以为不用死就是赢了吗?她大概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