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是胡说!这是污蔑!”
苏欢笙还没说完,“赵乐思”就喊叫了起来:“仁王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说我——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杀死赵氏满门的真凶?
我竟然有本事只凭一己之力,就把赵家灭门?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太可笑了吧?
是!我知道你们楚府如今有多么的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去死,且你们如今还权大势大,所以你们想要报复我了?可你们就算要将我往死里整,你们就是想要污蔑我,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啊,说这个,你们觉得有人会相信吗?怕是连傻子都会笑话吧?”
苏欢笙攥紧了拳头道:“所以,你这些年竟是完全忘了自己是余思思了吗?你是将全天下的人都当成了傻子,以为自己做过的事不可能暴露出来了吗?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余思思,今日,我楚府便要撕下你的假脸皮!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有多恶毒,有多凶残!”
“夫人,莫要生气,为了这种恶毒的东西,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楚文鼎见苏欢笙的情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上前一步,稍稍挡了挡她看赵乐思的视线。
随后,他对赵乐思道:“你自然也不是唯一的凶手,只不过,你的那些帮凶们,全都被你杀死了。你不承认?那便让本王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
“多年前,有山贼贼首姓马,强抢了许多民间女子入山,其中有一女子叫余欢,后来给贼首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余思思,然这贼首性情残暴,稍有不顺心之事,就会殴打自己身边的女人,余欢不堪受辱,又担心迟早会被贼首打死,就带着女儿余思思逃下了山。
辗转数月,母女两人沦为了乞丐,被赵府好心施舍,从此便成为了赵府的下人,如此几年之后,余思思每每瞧见赵府的小姐赵乐思锦衣玉食,而自己却不过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便心生妒恨,她刻意与赵乐思交好,得知赵乐思的母亲与墨皇城楚家的当家主母乃是亲姐妹,且楚家乃是墨的首富。她便动了心思,产生了一个疯狂又大胆的想法。
——若是赵乐思死了,由她来替代赵乐思的身份,住到皇城楚家去,她是不是也能成为千金小姐,过上富贵的日子?
在赵府,她是永远成不了千金小姐的,可是如若赵府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那么,便也没人知道真正的赵乐思长什么模样了。
这样的想法简直太恶毒不过了,那是赵府满门啊,可偏偏还真的得到了余欢的认同,母女两人悄悄托人买了毒药,趁着年关热闹的事情,投入到了酒水里,又将余下的药投入井中,如此一来,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喝水的,就全部都会中毒!
果然,那一晚,赵家大部分的人都中毒而亡,余下的少部分,也被余欢和她找的姘头残忍的杀死,时天雷大作,余思思便让余欢放火,将案发现场伪装成是被天火袭击而后覆灭的模样,而后,她穿上赵乐思的衣裳,将全身都摸黑,与“照顾小姐的婆子”一起逃出了火场。
为了完成这样的计划,余思思一直都在模仿赵乐思的动作行为,控制自己的饮食,将身型控制的和赵乐思差不多,再加上赵乐思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她又已经将脸抹黑了,是以,第二日见过她的人,也并不知道她不是赵家小姐。
至于她来到了皇城后,我与夫人皆是从未见过乐思那个孩子的,自然也是认不出的,她拿出了信物,说起了自己的身份,又说起赵家的那些个事情,没有出入,我夫妻二人便以为她果真是止蘅的表妹,就收养了她。
可是谁能想到呢,这却是将一条毒蛇养在了家里!她不仅不是赵家的女儿,她还是害死赵家满门的真凶,小小年纪,就已经恶毒到杀人全家,她后来,为了让这秘密彻底的消失,竟还残忍的毒死了余欢——她自己的亲生母亲!
幸得她的残忍,让余欢都有些恐惧,便留了后手,将许多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当初的那个姘头,也将一些证据都交了过去……”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赵乐思(余思思)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全身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