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来便跪倒在了地上:“老夫人,贱妾不知为何会这样啊……”
马姨娘一顿哭诉,周宝儿脸色又白了几分,抬眼瞧着屋外沈知忆那个雪人,也觉得分外刺眼了起来。
老夫人瞧着她一进来便哭,已经是头疼不已,大夫人这会儿也刚好领着她的哥嫂进来了,这才道:“这是怎么了?”
哥嫂一进来便大声哭起来,他们本是市井中人,寻常可不讲究什么规矩,一心就想在自己这个给大官做了姨娘的妹妹身上捞点好处,这会儿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马姨娘羞得满脸通红,忙低声问道:“你们怎的这时候来了?”
她哥哥还好,嫂子直接瞪了她一眼,又朝老夫人哭诉道:“老夫人,草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的呀。昨儿个府上的二小姐将我家荣儿叫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我可怜的荣儿就被人打断了腿,大夫说,往后怕是都没法子下地走路了。”
一旁的周宝儿已经面色全白,看了看对面的沈知忆,可偏生她昨儿又未曾与表哥在一起。
马姨娘忙抬头去看周宝儿,瞧着她一脸煞白,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沉,可哥哥家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有个好歹,马家就绝后了。
她干脆也低着头不说话,老夫人气得够呛:“宝儿,当真如此?”
周宝儿战战兢兢的起了身,将昨天的事说了:“祖母,宝儿也不知表哥会被人打成这样,若不是九妹妹非要去湖边,也许表哥也不会……”
沈知忆跟着起了身:“二姐姐留知忆与外男单独相处,知忆自然要寻借口出去,但并没有去湖边,而是去寻了大姐姐,大姐姐和当时在场的小姐们都可以作证。”
老夫人看着沈知忆,低垂着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微微皱眉。她自是不会怪沈知忆,便是看在谢焱的面子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周宝儿这做法,明显是想坏了她的贞洁。
老夫人心中发恼,却忍了下来,寒声道:“既然人被打了,可曾报官了?”
“荣儿就是在衙门当差的,自然报官了,可那些贼人都是黑衣蒙面,哪里寻得到?老夫人,如今荣儿腿被打断,咱们一家的生计可也就断了啊,草民还计划着年后给荣儿定一门亲事呢,如今…如今竟是要逼着我们一家去死啊……”马姨娘的哥哥才说完这话,她嫂子也作势要去撞桌角,好歹被人拉住,才哭天抢地的好一顿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