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忆见到周玉娆和周珠时,两人似乎才发生过口角,周玉娆昂着脖子抿唇不说话,见她过来,还能露出笑容,似乎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九妹妹,一会儿我跟你同乘一辆马车如何?”
“九妹妹当然是跟我坐一辆马车。”周珠没周玉娆沉得住气,上来一把扯过沈知忆,疼的沈知忆直皱眉头。
周玉娆也不跟她争,只道:“做姐姐的,让妹妹一次又何妨。”说罢,往前去上了老夫人的马车。
周珠见她走了,理也不理沈知忆便转身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青秀忙过来查看沈知忆,扁着小嘴气鼓鼓:“她们争就争,干小姐何事。”
“许是这次上山,少不得拿小姐作筏子,互相争斗,要咱们小姐来吃苦呢。”霜降在一旁道。
青秀一听,更怒了,沈知忆却笑道:“这话除了在夕颜院,别的地方一个字也不许说,需防隔墙有耳。”
霜降忙吐了吐舌头,青秀也点点头,几人这才上了马车。
沈知忆启程去普济寺的事,不算热闹,但不少人都听到了消息。
顾锦川刚从太子府回来,听到消息后,便回了书房,出来后便跟顾夫人道:“您不是一直想去庙里还愿么。”
顾夫人正在绣花呢,顾老爷是漳州的千户,所以在顾锦川封了官之后,便回漳州了,留了顾夫人照料他。一听他这提议,没多想,点了点头。
沈知忆还是住在以前那个偏僻的厢房里,老夫人也没多阻止,周珠不愿意跟周玉娆住,所以也搬来跟沈知忆一个院子,但住在了她旁边。
他们到时,已经过了用斋饭的时间,所以各自起了小灶做了顿斋饭,吃过后,老夫人便允她们休息一下午,但借口沈知忆因为常年随父母在漳州,未曾给外祖父上过香,所以特意留了她一人在大雄宝殿内诵经,连丫环也不许带。
沈知忆跪在蒲团上,却对死去的这位外祖父无感。他能做出扶妾做正的事,还将自己嫡女扔在一边不管不顾,能是个什么好人。
她正想着老夫人此次的目的呢,就听得旁边有衣料摩挲的轻微声响,眨眨眼,开始静心听着那处的动静。
隔间里,正是老夫人和普济寺的得道大师慧觉,但慧觉大师早就见过沈知忆,知道她和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老夫人轻声问道:“大师,她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老夫人是指哪种异常?”慧觉大师和蔼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