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两日过去,周宝儿那儿始终没什么动静,直到今日下午教引姑姑教习规矩时,不见周珠前来,沈知忆才知有事了。
等到规矩学完,沈知忆见出去打探消息的周妈妈还没回来,这才打发了青秀出去寻人,可青秀也是一去不复返,等到夜幕降临,沈知忆才觉不好,亲自领了人出去,才知周妈妈竟是被老夫人抓去院子打板子了。
“为何要打周妈妈!”霜降忙问道。
那婆子看了看沈知忆,知道不说是不行了,这才道:“是今儿四小姐知道二小姐怀孕,去闹了一通,让二小姐差点没了孩子,老夫人使人去查,没成想竟查到是周妈妈传到四小姐耳朵里的,老夫人气急,这才拿了周妈妈去问话。”
婆子说的遮遮掩掩的,沈知忆知道周妈妈向来爱嚼舌根,但如今的她断不会如此不知分寸,当即领了院子里的婆子直接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可一进院子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便铺面而来,周妈妈的后背也被人打得血肉模糊,嘶哑着嗓子没了力气,旁的婆子却还在打。
霜降当即捂嘴哭了起来,沈知忆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便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我看谁敢停!”全妈妈如今也敢出来了,现在伤了周宝儿就是得罪皇后,他们保周宝儿,那也是有皇后撑腰,底气很足。
“我看谁敢再打!”沈知忆看着那板子要下去,立即寒声道。
霜降连忙上前来挡住周妈妈身上的板子,沈知忆瞧了眼周围,不见青秀,眉头狠狠拧起。
全妈妈依旧惧怕沈知忆,但现在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九姑娘,您又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呢,说到底,是她心怀不轨,差点害了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啪——!”
全妈妈话未说完,沈知忆上前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本县主尚未问话,你便如此顶撞,怎么,是奴大欺主吗!?”
全妈妈肿着脸咬牙,却是不敢再便辩驳,只能看着沈知忆道:“县主,奴婢也是遵了老夫人的话再次盯着,您这样打奴婢,岂不是要打老夫人的脸?”
沈知忆面色冷淡:“最为外孙女,我自是不会如此,但你这样的刁奴,非但以下犯上,还在此挑唆我与外祖母的关系,我看今日不罚你,往后府里的下人都要效仿了。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三十个板子!”
霜降会意,立即看了眼从夕颜院带来的婆子道:“还愣着做什么,主子的话都没听到吗!””
婆子们闻言,忙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要去抓全妈妈。
全妈妈牙关紧咬,盯着沈知忆:“奴婢是老夫人的人,您无权抓我!”
“无权?”沈知忆冷笑一声:“老夫人能替我管教我的下人,我如何就替她管不得?老夫人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刁奴的耍泼。来人,给我拖下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