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忆只是占着一个理字罢了。我与顾大人退婚乃是满城皆知的事,只是不知公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知忆朝一旁若有所思的谢灿灿看过去。
谢灿灿微微一怔,忙轻咳两声,端了茶喝了两口才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既如此,那沈县主往后还是少与他见面的好。”
“是。”沈知忆应下,也知道谢灿灿是没有再怀疑了,心下略略松了口气。
半晌,又听她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周府上藏了一个孽子?”
沈知忆眨眨眼,看着一旁仍旧洋洋自得周珠,真是要被她给蠢死,自己揭短给人看,回头指不定皇上借此把周府给团灭了。
“公主是指谁?”沈知忆装作不明白,便是要灭了周府,也不能是她来开口,否则暂时得以报仇,自己再京城的路怕也断了。
谢灿灿看她不知的样子,扭头去看周珠,周珠一着急,忙道:“你分明知道,就是周宝儿啊!她怀着孩子,那孩子必定是国舅府……”
“四姐姐慎言!”沈知忆连忙打断她的话,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道:“国舅父子乃是罪臣,跟他们相关的人也是罪人,虽然皇上仁慈未曾重罚,但若是有人敢包庇甚至窝藏罪臣之子,那可是欺君杀头之罪。”
周珠微微咬牙,冷哼一声:“我还不用你教我。”
一旁谢灿灿也道:“没错,反而是举报的人还能得赏赐呢。四小姐说了,这事儿不管二房,二房大房早已分家,父皇便是要追究,也不会追究二房的。”
沈知忆莞尔,圣心难测,她可不会去冒这个险,而且皇后跟德妃一派相斗,此番若是知道了,必然拖整个周府下水好给皇后一个大大的打击,便是要说,这话也不能是她来说。
沈知忆浅笑:“臣女已经从周府搬出来了,实在不知里面的情况。”
“不知?当初分明周宝儿要你去替她保胎……”
“四姐姐,你说的这事儿,为何我从来不知。”沈知忆说完,去看一旁的霜降:“你可知道?”
霜降笑着摇头:“奴婢也是从未听说过什么保胎不保胎的,而且咱们姑娘又不是大夫,哪里就能替人保胎去了,四小姐说笑了。”
周珠气急,可盯着沈知忆半晌,忽然送些下来,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沈知忆,你是想替大房瞒下这件事吧。”
“四姐姐若是有证据,直接去抓人便是,只是知忆实在不知内情,还请公主明察。”沈知忆起身行礼道。
谢灿灿纵然一直跟着德妃和容嫔见惯了宫内争斗之事,但瞧见沈知忆这样平静的样子,一时也不好下论断了。
周珠皱眉,起身指着沈知忆道:“还有你那周妈妈,就是因为我去闹了周宝儿的胎儿,祖母这才罚了她的,你还为此去救了她,别说你不知道。”
沈知忆眉梢高高扬起,瞧着她奇怪道:“我去救人,是因为外祖母以为周妈妈想在府里乱说话搅乱风气,这才罚了的,我过去救人,也是以奴婢们不知尊卑,才打了回去,四姐姐若是没探问清楚,便最好探问清楚额再来。既然四姐姐说外祖母知情,何必领着公主去问外祖母,亦或是去府里看看?何苦在此为难我,逼我说我不知道的话呢?”
周珠瞧见沈知忆不承认,说的话还有理有据,只恨自己一张嘴不如她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