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忆莞尔,瞧着他们三人齐齐过来,笑道:“有什么事儿?”
“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想一道过来看看姑娘,顺便说事。”黄裳浅笑道,倒是华先生和藕荷随意,早早坐下开始吃沈知忆剥好的莲子了。
藕荷接着她的话道:“那位宋小姐我们查清楚了,不过她爹这些年犯下的事还真是不少,只是一点,这位宋大人,暗里是豫王殿下的人。”
藕荷说完时,就连沈知忆都惊讶了一下,没曾想竟是豫王的人,难道辅国公跟豫王府已经搭上关系了吗?
沈知忆犹疑的看着她继续问道:“还查到什么?”
“不过宋大人虽是豫王的人,但很明显那位宋小姐和周玉娆都不知情况。这位宋大人也算是罪行累累了,只是做的隐蔽。虽然他自己只是户部侍郎,远没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但联络其他官员收受贿赂,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搜刮民脂民膏的事不计其数。”藕荷道,说起这位宋大人,她还是很不屑的。
沈知忆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宋大人好歹也是二品侍郎,女儿怎么可能教成这样?这位宋小姐非但不是知书达理,更显得愚笨刁蛮。”
藕荷暧昧一笑,瞧着她道:“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这位宋大人办得最差的一件事,怕就是这个女儿了。”
“怎么说?”就连青秀也好奇起来,端来瓜果点心后,便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了。
藕荷笑看着她,才道:“这位宋小姐根本不是宋大人亲生,而是他十几年前强抢来的女子所生,只是那女子抢来时便已有孕,就是现在的宋小姐。这件事在宋家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无人敢提。她之所以去跟周玉娆交好,怕也是因为自己尴尬的身份,想要自谋个前程,,没曾想竟成了周玉娆手里的靶子。”
藕荷摇摇头,想起宋小姐,有些可怜,但更多的却是愚昧而又狠毒带来的可恨。
黄裳看了眼始终不发一言,唇瓣却一直带着笑意的华先生,微微垂眸笑道:“姑娘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宋家要处置,但却不能是我们动手处置。”沈知忆思虑半晌才道。
华先生也终于开口:“豫王如今一句神秘不可知,若是我们动手,反而给姑娘招惹了麻烦。”
黄裳看了眼华先生,嘴角抿起几分苦涩,却只笑看着沈知忆道:“虽然如此,但也不能纵容那位宋小姐屡次受了周玉娆的挑拨来对您动手,姑娘,症结所在还是周玉娆。您给她一条生路,她却处处把您往死路上逼,这人怕是不能再留了。”
“她现在是辅国公府人,有辅国公府的人盯着,便是我们要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不过纵然倒是不可能的。”沈知忆看着沈知忆,微微思忖一番才道:“你去将周玉娆之前发生的事在民间再散一散,暂且叫辅国公拘着她在府里,不要再出来生事就是。至于宋家,我记得他们明面上是跟着静王的,既然暗里归属豫王,想来静王殿下一定也容不下他,你讲罪证和消息一并想法子送去静王府便是。”
“是。”黄裳连忙点头。
话说了一段,华先生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来,笑道:“这是你上次托人送出来的药,我们已经使人验过了,无毒,只是里面加了一味麝香,只是分量很轻微,寻常轻易察觉不出来,但人用久了以后,便如同每日服食一般,可致不孕。”
“不孕?竟如此恶毒!”青秀当即轻呼出声,若是无所出,且不说宁王介意不介意,便是皇后也能找个由头将姑娘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