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知忆才问道:“秋试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这几日周顺成日成日的念书,绝不会辜负姑娘期望的。”周妈妈想起儿子,隐约还是有些骄傲的。
沈知忆莞尔:“不是辜负我的期望,是他自己十几年寒窗苦读。你告诉他,临考的前两日便不必读书了,好好放松一下就是,秋试而已,每年都有,让他不必慌张。”
“是,是。”周妈妈感激的行了礼,这才退下了。
外头秋萍又端了茶来,手腕上竟是多了一只银镯子,沈知忆讶异,抬眼看她:“你准备出嫁了吗?”
秋萍先是一慌,而后才结结巴巴的看着沈知忆:“没有,奴婢没有……”
“我只是随口一问。”沈知忆淡淡垂下眸子,看着她端来的蜜枣茶,闻了闻,微微蹙眉:“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秋萍一听,当即跪下来瑟瑟发抖:“没……什么也没有……”
沈知忆瞧见她竟是吓成这样,浅笑道:“我只是觉得味道有些奇怪罢了,没有便没有,许是枣子不好了,回头你出去买一些新鲜的回来。”
“是,是。”秋萍应了声,赶忙退下了。
沈知忆瞧见她才踏出房门,便是擦了一把汗,重重舒了口气,眉梢微扬。周弘看来还不是很会挑人。
沈知忆睨了眼青秀,青秀会意,立即吩咐了几个人悄悄跟着秋萍一道出去了。
周弘一直不出府,想来是秋萍悄悄去了周府汇报情况,不然她这身上不可能一下一下多了这样多的首饰。既然周弘还能出现,那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瞧着外面阴雨绵绵,霜降从外头进来时,拍了拍衣襟上沾着的水雾,才笑着道:“如今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等着一场场雨下完了,天儿也就不热了。”说完,瞧见沈知忆一身单薄衣裳,忙取了披风来:“姑娘也不注意着身子,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小小年纪,如此啰嗦,往后谁敢娶你。”沈知忆打趣笑道。
霜降面色一红,忙娇嗔着跑了。
沈知忆浅笑,瞧见雨幕中花儿开得正好,干脆撑了伞出去赏花了。
她赏花,却浑然不知有人在赏她。她与花儿入画,在他眼里已是一副绝美的画。
“王爷?”霜降从里头出来时,瞧见前头廊檐下站着的人,一身墨色长衣,头发全然挽在脑后,长身玉立,面容冷峻,不等看清楚五官也知道是谁了。
霜降这一出声,沈知忆也微微一怔,直起身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也是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