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圣旨倒是很快就下来了,婚期提前到这月十六,如今已是九月七号,距离大婚,已经不足十日了。
婚期提前的圣旨下下来,京城里的人莫不是都被惊讶到了。大家都猜测到了宁王可能出征,只是谁也没想到,宁王竟然为了保护沈知忆,而求皇上改变圣旨提前婚期。
周府中人知道时,也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可他们现在没心情处理这些,因为三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大夫人去荣盛当铺问过,要赎回那些只当了三万两的嫁妆,要花接近十万两的银子,当即便大病一场。
周玉娆回家探望,才得知周弘被人下了药,到如今也还没醒过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面容憔悴的大夫人道:“娘,弘哥儿果真是被二叔母下的药?”
“除了她还能有谁?”大夫人红着眼:“她一直认为是我们害死了周锦,所以就要对弘哥儿百般报复,还有这次的事情,虽然也有沈知忆参与,但也是她挑拨起来的,还求到了长公主面前,这才让我跟你祖母两面为难。”
周玉娆闻言,气得面色铁青:“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们告到官府去吗?”
大夫人摇摇头:“这是个哑巴亏,我们得忍下,否则官府再查,又将当初周锦的死翻出来,这如何是好?”
周玉娆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二夫人撕碎了才好。
正说着,守在外面的婆子道:“姑娘,长公主府来人了,催问县主嫁妆之事。”
大夫人一听,只觉得眼前发黑,头也晕的厉害。
周玉娆如今成了辅国公夫人,好歹沉稳一些,只道:“你且先将人送回去,告诉她我们自会将嫁妆赎回。”
“可她说明日便是最后之期,若是不赎回来的话,只怕要抓夫人去坐牢。”外面回话的丫环颤了颤。
“知道了!”周玉娆没好气道,这次她自然不能让自己娘被抓到大牢去,当初大婚之日,因为母亲下了大牢,她竟然被辅国公禁足在家,若是这一次再被抓走,少不得又是如此境地。她看了看大夫人,微微咬牙:“娘,您手里还存着多少银子,且先拿出来应急吧。”
大夫人摇摇头:“我哪里有银子,连给你的嫁妆也没多少,剩下的又被你祖母给用了,就是留给弘哥儿的,也不到一万两银子……”
想起这么多年,大夫人既恨又觉得委屈。
周玉娆微微摇啊摇:“算上我的那些嫁妆,全部清当了出去,能有个四万两,加上您手里的一万两,也还差五万两。此番是为了二房才花了银子的,我去找二房要。”
“她哪里会给?现在她是侯夫人,长公主吩咐不许我们主动去寻,除非她召见。玉娆,你能不能从辅国公府先拿一些……”
大夫人才问出口,周玉娆的面色也不好看了:“辅国公府的琐事都由大房儿媳管着,我根本不能沾手,便是寻常,辅国公也是根本不见我的……”说起在辅国公府的处境,虽然下人也都尊敬,但她就只是像个花瓶,根本无人欣赏无人管,大家只是敬着她罢了。
“我先去二房,二房不成,我便去找沈知忆!”说罢,也不管大夫人继续求,转身就出去了。